茹意的堂哥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他把火腿拎过去,堆着笑说来接人。
堂哥往屋里扫了一眼,向纯阳示意,后者会意,进屋去找人。
茹意正在和堂嫂聊天,早听见外面的动静,就是不挪窝,纯阳一进来就转身背对着。
堂嫂轻拍了下她,嗔怪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家里鸡和猪都喂了没,等下饿瘦了,跑了一只的,看你心疼不心疼。”
纯阳忙接话:“喂了,喂了才过来的,这些活不让她干。”
茹意这才有些消火,扯着个脸:“来干嘛啊。”
等堂嫂一出门,纯阳这才凑过去,“我给咱哥送了条火腿,顺便接你回家。”
“送什么火腿啊!”茹意跳起来,“那火腿多难得,平常都不敢多用,你直接送了一条,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纯阳道:“是嘛,你看每次来接你,都得给点东西给堂哥不是?你以后在家生气得了,别再往这里跑,咱们少送点东西,自己用。”
茹意哼哼着,起身下床穿鞋,忽的又抬头,“你什么时候打算把人送走,就算有救命之恩,我们也快养了她六年了,总不能养一辈子,她就每个亲戚啥的?”
纯阳叹气,道会开始找人,茹意这才彻底没了脾气。
刚回到茶寮,茹意看龙霜雪忙里忙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地盘被鸠占鹊巢似得不爽利,便利落的去招呼客人,摆出女主人的姿态来才安心,一边给纯阳使眼色。
纯阳把龙霜雪叫到一边,问:“小桃姐,你还记得什么朋友亲戚没有?”
龙霜雪道:“一个都不记得。”
纯阳要了她脖子上挂着的扳指,晚饭茶寮没人后就跑去当铺,想问问这扳指的来历。他想能戴在身上的,关系肯定不浅。
当铺老板拿过扳指看了又看,又挑亮了油灯琢磨了好一会,把扳指往柜门口一推,“这东西你可赶紧收好,千万别被人看见,这可是羌族人的东西。”
纯阳吓了一跳,回去都死死拽着扳指,生怕被别人看见。他没想龙霜雪和羌族人还有联系。
茹意挑着灯正等着他,一见人就赶紧问找人找得怎么样。
纯阳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心事重重的洗漱睡觉。
隔天他把扳指还给龙霜雪,叮嘱千万别被人看见。
茹意每天都催得紧,纯阳又四处去打听,问有没有人知道龙霜雪的,好不容易才从一伙流民嘴里得知,远在惠州,有人一直在打听这个名字。
一听纯阳要去惠州,茹意百般不愿意。
纯阳收拾行李,道:“你不是总想把她送走?等这一次找到她至亲的人,自然会来接她。”
茹意一把扯过他行李,跺脚:“别去了,惠州多远啊,你不在家我一个女人算什么事!”
她不让纯阳去惠州,所以龙霜雪还得呆在这里。
可是茹意心里已经有了一根刺,怎么看龙霜雪都不顺眼。
龙霜雪吃饭了,觉得浪费了米粮。
龙霜雪睡的屋子,养猪的话可以多养几头。
就是这个人也不激灵,总是摔破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