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年幼,对张怀古壮烈之举钦佩不已,回了宫后和陈海说起。
陈海嘴上附和,心中疑惑却是越发的大,回到私邸之后便将薛幽明召到身边来。
“张怀古就是一介草包,哪里来的宁死不屈,我看这是有人在其中搞鬼。”
薛幽明了然,“义父是指太傅?”
陈海点头,“现在宰相被皇帝牵制在乡,朝中只有我和他之间在较量,我怕的是他暗中与雄霸早就结盟,假意稳住我,实则找机会除掉我。现在吏部尚书也是太傅的人,我要你回去多和阿香游说,早日让她去安排,你早点入朝,我就早点多帮手。”
薛幽明应下,出了府就直奔段家。
和段轻崖商量之后,薛幽明的心才稳了很多,这才回了家。
太傅正坐在客厅里,阿香陪着。
薛幽明按捺下吃惊,如常的行了礼,端过茶水吃着。
“你娶了香儿,我们便是一家人,就不该又猜忌,你义父应当说过,朝中大臣张怀古之事。这张怀古本是个没本事只人,此次却无端享了美名,我怀疑其中有人搞鬼。”
薛幽明想着莫非是狗咬狗,便不动声色的附和着。
太傅道:“我查过报信之人,发现他并不在任何队里。”
薛幽明来了兴趣,“你是说有人假冒了信使?”
太傅点头,“我猜想对方这么做的原因是想让我和陈海互相猜忌,现在朝廷已经摇摇欲坠,我们两人再互相猜忌,只有害而无利处。你是通情达理之人,你将这些话带给陈海,望他明白,千万别落了他人的奸计。”
薛幽明不解,“朝中只有三派,如果不是你和义父,张怀古所涉及的宰相一支恐怕也没有这种能耐,那又会是谁在从中作梗?”
“我不解的正是此事。”太傅顿了顿,“你义父平日有没有深交甚密之人,亲密到会将所有事都说出?”
薛幽明心一震,义父深交甚密之人就是他,而自己深交甚密的是段轻崖。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摒除了对好友的怀疑。如果不是段轻崖处处帮忙,他不可能在义父面前得宠,实在是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肯定没有。”薛幽明笃定道。
太傅一时也捉摸不透,便起身告辞。
出了薛府,太傅令人去楚门一趟,让祝星辰速速和龙霜雪几人会和,早日杀了雄霸以免夜长梦多。
祝星辰身在楚门,便等于与外界隔绝,未出楚门之人不能议论外界之事。
楚门多桃树,祝星辰静坐桃树下,身上落满了桃瓣。
早就呆在柱子后的中年男子旋身而出,“你离开楚门时曾在这棵桃树还只是棵苗苗。
他拎着两坛酒,一坛递给祝星辰,拍掉另一坛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桃花掉进了酒盏里,两人将酒一饮而尽,祝星辰眼里多了一眼动容。
当年,他离开楚门时,也是在桃花纷飞的季节,然后碰见了一个叫龙霜雪的女子。
她被那恶霸压着,拼命挣扎,面红耳赤着哭泣。
那日她穿的便是如桃花一样绯色的衣裳,他本不应该出手,却听不得那女人的哭声,终是丢出小石打了那恶霸麻穴,好让女人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