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教从城外四面八方攻来,喊叫声直逼城内。
张怀古上了城门,立刻被石头砸得狼狈而逃,一边下城门一边咒骂这些刁民。
黄天教运来了投石车,一个接着一个往城里砸,城下不少百姓被砸到,一时哀鸿遍野。
龙霜雪带着桃儿逃离城下,救下两个被砸伤的妇人。
张怀古令人反击,士兵躲在城楼上,往弓箭上包火种,数以万计的往黄天教教徒身上招呼。
药铺已经关门,掌柜的早就不知所踪,百姓砸开了药铺,一拥而入。
龙霜雪救下的人,有一个伤了脸,血流不止,她循着儿时听爹说的一些土方子,循着草药给女人敷上。
其他百姓看了,以为她会医术,纷纷扯着她不放。
砸石声和喊叫声持续多个时辰才消停,大街上狼藉一片。
客栈已经住不下人,众多百姓只好在街上流离失所。
张怀古扯回县衙的时候,街上又是一片乱哄哄。
满是行人的大街上,他偏偏要驱赶马前行,踢到不少人不说,惹得人四处躲避。
刚到县衙,张怀古就开始写信让朝廷多派些兵马来,这些刁民难以对付,恐怕撑不了多久。
一封信送给朝廷之时,他又多写了一封信给宰相。
索州距离榕城不远,信使赶到之时,恰好知敖雄已经出城。
“我是宰相亲信,正要去追随宰相,你将信给我,我带去。”
来人不疑有他,立刻将信交出。
杜松看了信的内容,知张怀古这是要向宰相搬救兵。
他正要出城,凭空跳下两个男人。
来人长得不似九州人的长相,杜松猜到应是羌族人。
杜松被打晕,再醒来时已经在城外,身上着的是敖雄亲信的日常衣物,而那两个羌族人已经不知所踪,连带着那封信也无影无踪。
杜松将计就计,骑着马奔到敖雄兵马前,装成张怀古派来报信的信使,将信的内容大致的说了一遍。
“好些个朝臣,想趁着老夫不在弄些幺蛾子,道行也太浅了些!”
敖雄当场便写了封信交给杜松。
杜松刚好走,又被叫住,惊得他出了一声汗。
敖雄却是让他先和自己的兵马走一阵,在往下是通往索州的捷径。
敖雄的亲信人数众多,又非训练有素的官差,走得慢极度,三日才走出百里来路。
这一日,从洛阳城派来的锦衣卫赶上大队,将皇帝颁发的书信交给敖雄。
敖雄下马车接旨,看完后朝随从高手微微点头,后退大喝,“将这人脑袋砍了。”
侍从持刀飞跃而上,一刀砍下了锦衣卫的头。
敖雄毫不避讳的对左右亲信道:“皇帝下旨延缓我回洛阳,区区一个圣旨能耐得了老夫?”
说罢抽出侍从的刀,亲自将圣旨切成碎片,周围百人,均寂寥无声。
敖雄上了马车,吩咐左右亲信,“到了洛阳,便说老夫思念皇帝心切,又忧愁朝中之事,只好提前出发,没遇到任何懈怠圣旨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