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有空来?”阿香娇笑道。
“我再不来,你都要胡闹到天上去!”
阿香挨了骂,嘟哝,“你以前也没管过我这些,怎么忽然这么严了。”
太傅将不满压下,道:“之前与你提过的婚事定了,这些天给我收敛一点。”
阿香不满:“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混混,人家还没玩够呢。”
太傅警告,“以往你怎么胡闹都依你,但这一次没得商量,整个洛阳城有没有你这样的女人!我都替你害臊!”
见人真的发了火,阿香又娇气的撒娇,“嫁就嫁嘛,不过嫁之前我要好好玩玩,哥哥你手下莫不是有个姓安的,我很钟意他,你便让他陪我几日,我就嫁。”
太傅恨自己一世清白,怎么摊上了个水性杨花的妹妹。
阿香一直撒娇,太傅又想稳住这个妹妹,以后好牵制住宦官,回头便把祝星辰给召来。
这个下属从没忤逆过自己,这一次依旧不会有。
祝星辰听完了吩咐,提着剑出了太傅府,潜入了段家。
龙霜雪屋门紧闭,他坐在屋顶,直到入了夜,只等来了月光。
隔天,薛幽明提着酒上了段家,与他同行的还有个提着药箱的老叟。
此次,段轻崖帮了大忙,听闻段老夫人身体不好,他便托了衣服,带了个御医。
御医给老夫人诊治,两人在书房谈事。
提到段老夫人的病,薛幽明可懂好友的处境,这段家之所以能在洛阳吃得开,一半原因多亏了先帝赐给段老夫人诰命夫人这名头。
等段老夫人百年之后,这诰命夫人的名头不再,很多生意就难做得很,薛幽明给好友支招,趁着现在还有后台在,何不取一个大臣的女儿,自家又钱,靠着岳父家有权,还怕家族不兴旺。
段轻崖眯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品着酒,莞尔一笑,“我看你是想拖我下水。”
薛幽明也不恼:“虽我也有意把你弄到义父旗下,之后我两一同入仕途,互相帮衬,定能长青。”
段轻崖给两人斟满了酒,“我爱上了红衣美人,心就小了,容不下第二个人。”
薛幽明一挑眉,“你的新娘子不久前才暴毙。”
他看得出好友毫无心伤,也知那事不能深究,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举起酒盏,“祝老夫人长命百岁。”
两人正喝着酒,管家来报,道白竹的家人来了。
正厅,白家人气势汹汹,新婚惨事后,他们急着将家妹送回乡安葬,听说杀了白竹的凶手只是判了流放,白家哥哥特地返回洛阳要个说法。
白家哥哥一进门先摔了个花瓶,还不许小厮扫地,等见了段轻崖,又砸了茶杯。
段轻崖吩咐,“去库房再拿个一模一样的,让兄长摔个痛快。”
白家哥哥余怒未消,道:“你家待我妹子好,让她嫁得风风光光,这点我家是记得的。出了那样的事,也怪她没有福气享福,可那凶手竟只被流放,这不行。”
段轻崖接过婢女的茶,慢条斯理的喝着,合上茶碗才道:“不错,是我说的情,那燕伯跟着我家老太太许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白家哥哥差点又把手里的茶碗砸了,瞪圆了眼睛:“难不成我妹妹就白死了。”
“且慢。”段轻崖遣退下人,“算算时间,押解燕伯的官差已经快到锦州,那地多山贼,若是偶遇了山贼,犯人被劫被杀,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白家哥哥眼一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