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知道一个叫张怀古的,听闻和宰相关系不错,若是你义父推荐此人去索州,一来成事了,宰相欠你义父一个人情,二来不成事,那皇上肯定连带着对宰相不满,你义父势力又增大,何乐不为。”
薛幽明一拍大腿,连说了好几声妙字,义父现在和宰相是死对头,宰相忌惮宦官,时不时挑唆小皇帝撤了宦官的权。
“我这就和义父说去,你可真行。”
段轻崖幽幽端着茶碗喝了口,“朋友一场,这主意就说是你自个出的,这风头给你了,不过下次再来,可得带好酒。”
薛幽明连声应下,但耽误时间,茶都没喝完就赶紧离府。
薛幽明所托之事并不好办,段轻崖一日比一日忙碌,每日都不忘钱差人和龙霜雪说一句。
“你让他有事便忙,不用再来。”
管家应话而去,不多时,段轻崖亲自来了。
他风尘仆仆,连衣角沾上的泥水也无暇顾及,手上还拿着马鞭,连取下斗篷再进屋的时间都没有。
他以为龙霜雪说这话是埋怨自己太忙,道在过些时候便能腾出时间,届时便能好好陪她。
龙霜雪即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这让段轻崖有些焦躁。
他想花更多的时间在龙霜雪身上,但眼前急切要解决的事让他无法分神,只好遗憾离去。
大夫每日都来未龙霜雪调理,今日大夫一走,桃儿就闯进来屋里,直要龙霜雪玩捉迷藏。
婢女呵斥,道公子一走就开始疯癫,弄得桃儿开始抹泪。
龙霜雪正在坐月子,身子虚弱,心中又担忧着孩子而抑郁不已,听着桃儿的哭,想起不知在何处的孩子,心中抑郁不已,便把桃儿当成了孩子。
“我不便玩,倒是可以和你走一走。”
桃儿高兴,拿了披风,迫不及待的拉着龙霜雪出门。
段家的花园逛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没什么大新鲜可看,桃儿蹦蹦跳跳的在前走,龙霜雪慢吞吞的跟在后头。
经过竹园的时候,桃儿撒野似得要进园子里玩。
龙霜雪走近,发现园子的锁换了个新的。
桃儿闹腾得厉害,龙霜雪终于板起脸。
“新穗姐姐在里面呢。”
见随行婢女都变了脸色,龙霜雪一问,下人小小声道,那新穗,就是当初毒害老夫人,后来怕进官府投井自尽的人。
桃儿已经疯疯癫癫说话惯了,谁也没放在心上,龙霜雪也不再把心思放在上面。
段轻崖离家几天,一日七八个人道是白鹿镇的的,接到了老夫人的邀请来参加喜宴的,没想路上耽搁多了,错过了喜宴的时间。
老夫人听说请的人来了,强撑着身体会客。
一碗茶下肚,尽是寒暄话,老夫人念在这些人从小照顾孙子到大,阴郁多天的脸总算多了点笑,带着众人游园去。
游园的时候,众人碰上了亭子里的龙霜雪,百花镇的人错将龙霜雪认作段家的新媳妇。
老夫人并未开口解释,新娘子新婚之日出了事,传回去百花镇不好听。
龙霜雪也没开口否认,这让老夫人放心了许多,对龙霜雪笑了笑。
一坐下,难免又提及段轻崖年少在白鹿镇休养的日子,最让几人津津乐道的是段轻崖一碰桂花浑身就起红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