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咯咯的笑着,“那日特意买的胭脂,全沾到你唇上了。”
段轻崖转身就走。
“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挺着个肚子。”
“白竹!”
茶杯掉在地上砸开了花,龙霜雪只能隐约看见,段轻崖把白竹压在桌边沿。
“你着急去死?”段轻崖提高了白竹的脖子。
白竹扑腾着,终于等到脖的桎梏消失,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缓过劲来,她又笑了。
“我可是你的夫人,怎么可能允许有女人怀上孽种,我倒是真动她了,劝你赶紧找到她,不然后悔的可不是我。”
龙霜雪呜咽出声,但段轻崖已经冲出了屋子。
一夜,段轻崖都未再回到屋里来,直到早上,湿掉的衣物早就干透着贴在身上。
龙霜雪很冷,腿肿胀得麻木不堪。
终于有人推开了房门。
进来的人一阵寻找,最后才掀开床单。
燕伯将龙霜雪拖出来,拿地上的碎片割破绳子,扶着龙霜雪躺下。
龙霜雪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燕伯拿出了一封信,嘴里咿呀呀的发着音。
那是龙霜雪第一次让家里老婆子送的信,原来是错将燕伯当成了管家。
燕伯咿呀呀的指着信上自己的名字,拼命摇头,又跪下可龙霜雪磕头,哭得老泪纵横。
“你想说,要害老夫人的不是你?”
燕伯点头,外面有人经过,燕伯赶紧起身,擦了擦脸,悄悄出门。
婢女来收拾屋子,看见龙霜雪,干净呼来人。
段轻崖已经一夜未睡,得知龙霜雪就在府里,骑着马在闹市横冲直撞。
看见人躺在床上虚弱不堪,失了态,将人抱进怀里不肯松手。
白竹幽幽的走进屋,“这么快就找到了?”
段轻崖将龙霜雪放下,拿下了墙上的剑。
白竹哈哈大笑,道:“只不过与你开了个玩笑,相公怎的这么上火气,我现在倒是问你一句,我都这么对你娃儿的娘,你是放过我还是不放过我,是计较呢,还是不计较呢?”
下人都静悄悄的看着。
段轻崖丢了剑,警告白竹:“最好收敛一点。”
喝退了下人,段轻崖扣着龙霜雪的手,吻她消瘦的骨节。
龙霜雪抽出手,转过身去。
段轻崖看了人好一会才离开,叫来了下人守着屋子。
别人再也进不来,而龙霜雪也出不去。
下人垂头站着,只道接了主子的命,不能放人走。
龙霜雪让人喊来段轻崖。
段轻崖来得很快,语气却很坚决,认定龙霜雪在自己眼皮底下会更安全。
“你要我看着你们成亲?”
“我爱的不是她。”
段轻崖的眼里承载着柔光,他希望龙霜雪能懂。
“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
段轻崖有意转移话题,拿出信,“就算有人要害祖奶奶,也绝对不是燕伯,他跟了祖奶奶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