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霜雪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吃,挺着肚子的孕妇急了,拿过那碗褐色的汁水就想往嘴里倒,一边指着肚子嘀嘀咕咕。
喝完了褐色的汤,龙霜雪得了块糖,又被送回了黄土堆起来的屋里。
屋内,女孩正帮段轻崖换药,总是偷偷的看段轻崖,甚至拿了勺子,勺了药递到他唇边。
段轻崖拿开了勺子,摇了摇头。
女孩用羌族语不知说了什么,眼睛里泛着光。
看见龙霜雪站在门口,这次换姑娘害羞,放了碗奔出门去。
龙霜雪接过了勺子,勺了一勺药递过去。
段轻崖依旧不喝。
“人家姑娘早走了。”
听见是他,段轻崖顿了顿,这才把汤喝了。
“刚才的姑娘很漂亮。”
段轻崖不可置否,闷声喝着药。
“你喜欢的姑娘是什么样子的?”
“问这个做什么?”
龙霜雪把得的糖掰了一半,自个吃了一半,又给了段轻崖一半。
“好奇而已,难不成是嫁人了,所以你才日日流连青楼。”
“你是这样想的?”
龙霜雪还真是这样想的,便出口安慰,“天涯何处无芳草,莫太伤心。”
“我并未有喜欢的女子。”
“可那日你朋友说,你有放在心里头的月光。”
“薛幽明?你信他做什么?”
段轻崖躺下,又转了个身背对着龙霜雪。
龙霜雪轻手轻脚出了屋。
羌族人正在烤羊肉,拉着龙霜雪一起,入了夜,羌族人又绕着火堆载歌载舞。
龙霜雪分到了块羊肉,她吃了口,只觉腥膻。
“羌族人物资很匮乏,可以分到的食物很少,所以每一次有吃的,都是小孩先吃,因为谁都要挨饿,但只有孩子吃饱了,才有未来。”
不知何时,段轻崖已经摩挲着坐过来,身上也换了一身羌族的衣裳。
羌族人的衣裳把段轻崖衬托得有些陌生,跃动的火苗映在他绑着白布眼上。
他忽然侧过脸来,龙霜雪猛然回神,只觉心中情绪怪异。
两人留在这羌族人的村庄里养伤,羌族男人一到早上就要出去狩猎放牧,女人们就在村子里照料小孩和做陶器。
龙霜雪教村里的孩子用棕榈叶编蚂蚱,孩子们很喜欢围着她,闹着她玩。
有女人找到了他,比手画脚不知在说些什么,龙霜雪艰难的听了个明白,原来是让段轻崖洗澡。
洗澡的地方有些远,龙霜雪牵着棍子带着段轻崖走。
两人早就已经肌肤相亲过,但龙霜雪却很不好意思。
引着段轻崖到了水源处,便转过了身,听见入水声才转回来。
段轻崖艰难的用村里的草木灰洗头,弄得到处都是,龙霜雪去帮忙。
段轻崖下意识一手护着她的肚子。
段轻崖洗洗好了澡,呼唤龙霜雪,四周却静悄悄,唯独风声过耳。
“龙霜雪?”他想摸拐杖,却不慎将棍子踢进了湖水里。
一声狼嚎,段轻崖心提起,迈步准备去寻人。
龙霜雪却冷不丁的冒出,道刚才小解了一趟。
两人正要折返,却没了棍子。
龙霜雪一把扣住段轻崖的手,后者也没反对,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回了村。
两人一直睡在一屋,半夜,段轻崖被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