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于野,大隐于市,这种融入红尘的感觉很不错。
咚咚呛……咚咚呛……
一阵有节奏的锣鼓声传递而来。
街头,一群统一着装的青年敲锣打鼓,举着条幅杆,上面写着:“武式太极门应战比武”的字样,顺着街道前行,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今是武式太极门和极限拳馆比武。”
一道声音从隔壁奶茶店内飘出,丰腴的陈谢丽踩着单根鞋走了出来。
递给秦书凡一杯奶茶,陈谢丽望着那群朝气蓬勃的青年道:“听今次比武规模很大,连比三,一十场,武式太极门和极限拳馆只是第一场,许多年轻人都去观看比赛,三宝兄弟有兴趣吗?”
秦书凡靠在门前摇摇头:“玩闹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玩闹?”
奶茶店走出一名半百老者,他语气有些冲,冷哼道:“年纪懂什么,这次比武如同当年霍元甲先生比武一样,事关我华夏武术界的声誉,怎么能是玩闹?哼,想我华夏年青一代的血性这些年被那些高丽片里的娘炮磨灭掉了,倘若再不振奋起来,将来上了战场,如何为国出力?”
老者气呼呼的走了,徒留陈谢丽尴尬不已。
秦书凡始终面带微笑,对他而言,那些比武可不就是玩闹么。
“三宝兄弟,别在意,陈伯是老街坊了,当年他的爷爷在松沪战役与鬼子同归于尽,他父亲也是军人,自己则是干警察出身,脾气固执,特别憎恨那些洋鬼子。”
秦书凡感慨道:“陈伯在这个年纪还有一腔热血,忧虑国事,我佩服都来不及,还怪什么。”
华夏虽然多灾多难,但那些仁人义士,骨子里流露的爱国情怀的人,始终不增减少,近百年来,许多男女老幼前赴后继的为国奉献,才换来今的和平繁荣。
像陈伯这样的老者,秦书凡自然不会介意,反而值得年轻一代学习、尊敬。
“三宝兄弟,你的脸色……莫不是生病了?”陈谢丽此刻才发现秦书凡的神色不对。
秦书凡摇头道:“昨夜受凉了,喝几副药便好。”
有顾客上门,陈谢丽回店了,秦书凡回到堂内,靠在太师椅上拿出一本易经,悠哉游哉的读了起来。
不知不觉色暗了下来,至此,今仍未开张,不过这厮也不在意。
就在他走到门前拉下卷闸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病恹子,扑街仔,给我停手!”
秦书凡转过头去,旁边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一名身材高大,满眼横肉的男子骑着一辆宽大的炫酷摩托车,后面还有数辆紧随的同款机车,上面各坐着两三壮汉,个个头绑红巾手提甩棍,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快速冲到三宝阁前。
那男子约有三十岁年纪,长得五大三粗,穿着一身宽松衣服,袒胸露乳,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他左手摘下墨镜,微微扬了扬头,鼻孔朝:“子,开店拜山,佛爷今正式给你下贴子,以后每月五号六万六,一个数不能少,记住喽!”
秦书凡目光在他脸上一扫,向另一侧看去,一道人影快速闪过进入一间店铺,虽然此人动作很快,但还是没有逃过秦书凡的“火眼金睛”,那人正是陈谢丽的男朋友,这一出显然是此人招来的。
陈谢丽男朋友名叫周凯,没有正经工作,经常跟着置地广场一带的古惑仔混在一起,前几日因为陈谢丽与秦书凡话的事情,周凯吃了干醋,随后便怀恨在心。
昨日见到他老大置地广场一霸“佛爷”,便将秦书凡开店的事情了出来,佛爷干的就是收保护费的买卖,闻听后向上头一打听,得知没有靠山,便带人过来“下贴”。
“下贴可以,但规矩我不明白,够胆进堂来。”秦书凡目光在“佛爷”脸上一扫,转身回堂,双手平放,坐在太师椅上。
“扑街仔,佛爷的面子你也敢不给!”一名壮汉怒喝下车,疾步进堂。
那“佛爷”伸手一拦:“三儿,你冲动了,这在几十年前叫过堂会面,看来这子是个人物,也别让人家过江龙看了咱们,下车!”
唰唰唰,摩托车的引擎齐声而止,十几名壮汉拥簇着“佛爷”走进堂内,一人顺手拉下卷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