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是在沙漠之中,从一场场杀戮中历练出来的。
他的刀法是从杀人之中磨砺出来的。
因此他一出刀,刀意,刀锋、刀势、刀光,刀锋都只透露了一个字:狠。
在沙漠中要生存下来不狠不行。
不狠就会被人所杀,不狠就只能成为他人的猎物。
突厥只有强者能活下来。,弱者是没有资格的。
在这种环境下修炼出来的刀法,自然狠。
也自然是干脆利落。
因此跋锋寒的刀法讲究实用,一点也不花哨,只要是可以夺命,无论多么不好看的刀招,跋锋寒都是可以使用出来的。
因为他的刀法是实用是狠辣。
他的剑法则不一样。
他的剑法虽然也是因杀人而磨砺出来的,可他剑下所杀所面对的人,都是一些武林高手,许多都是一流高手。
每次击败甚至杀死这些高手以后,他对于剑的体悟都会深上一层,他甚至可以将他人的武功精髓融入到自身的剑法之中。
因此他创造出了一种独特非凡的剑法。
他的剑是有大气魄的。
剑名斩玄。
言下之意便是斩杀毕玄。
毕玄是何许人也?突厥武尊毕玄。
这口剑就叫斩玄,可想而知跋锋寒对于剑上寄托了多么大的希望,付出了多么深的心血。
无论刀法也好,剑法也罢,他都已经臻至了一流的境界,可他从不固步自封,也从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但他敢和天下任何人一战,也正是如此他一直都在以战养战,一直都在提升。
他有一个世间最可怕的强敌武尊毕玄,因此他不能不提升,也不能不一战,不能不狂战。
这一次跋锋寒也一样。
可这一次跋锋寒却感觉不一样。
他面对的对手是柳随风。
在和柳随风相见的不过短短功夫,他已对柳随风颠覆了至少三次印象了。
第一次瞧见柳随风,他感觉柳随风是个很死亡般安静的人,这种安静中的优雅如深渊一般,令人绝望,他感觉柳随风是个可怕的人。
而柳随风开口的时候,他发现柳随风是个颇为豪气的人,颇为不在乎生死的人。
在柳随风要出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柳随风是个剑客,是个非凡绝伦的剑客。
可交锋以后,他对柳随风的感觉变了。
他感觉柳随风不是剑客,可却是个要命的武者,全身上下任何部位都能施展出任何武功。
虽然柳随风此时此刻施展出来的剑,可发出的每一剑都给人感觉仿佛不是剑,而是武,而是柳随风领悟出来的武学精萃。
凭借一刀一剑,跋锋寒走遍天下,罕逢敌手。
可这一次跋锋寒也不能不承认,他遇上敌手了,遇上了一个可怕的敌手。
他施展出最狠的刀法,最快的剑法,可居然还拿不下眼前这个人。
而柳随风最令他震惊恐怖的地方是,柳随风居然从未有守,一直在攻。
无论自身如何攻,柳随风都能反攻,也都能对攻。
攻如潮水这句话已在柳随风的身上展露的淋漓尽致了,柳随风的攻势不止如潮水,也如瀑布,时而也如山岳,时而更如闪电。
虽然只是攻势,可跋锋寒感觉柳随风有万千种攻势,每一种攻势都不同,甚至每一次挥剑都可以携带两三种攻势。
跋锋寒越战越心惊,越战越恐惧,也越战越兴奋。
他忽然涌现这样一个念头:倘若能死在这样一个高手手上,也是件快意的事情。
跋锋寒感觉柳随风根本不是人,而是剑。
抑或说是剑心。
一招招剑法施展出来,一口口快剑闪电般的刺出,无孔不入而且无可闪避。
这一战此时此刻也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地步了。
跋锋寒的全身都已在流汗,可跋锋寒的身法变化更快了。
原本只能瞧见七八个跋锋寒同时对一团剑光攻杀,可如今却已能瞧见十五六个跋锋寒会以刀攻,或以剑刺。
而这仿佛似乎也并非是跋锋寒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