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说完，门外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阿姨拿出了钥匙。

“韵儿，她有钥匙啊？”

阿芳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惊吓，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苏曼推推她:

“方芳？

方芳，醒醒……”

钥匙碰撞的声音倒是很快就没有了，门外传来咔嘣一声，楚韵儿连忙打开门闩，用力推了推门。

这门被那白阿姨从外面锁上了，奇怪的是，猫眼里丝毫不见那白阿姨的影子。

楚韵儿嘀咕道: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苏曼意识到不对，追问她:

“门被锁上了？”

“嗯……

只能等了。

等小左带来人。”

两人将阿芳安置在床上，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们俩已经完全没了睡意，两人在床边盘腿坐着，苏曼一直唉声叹气。

楚韵儿倒显得很镇定，握着手机查鬼怪，却有些心不在焉，脑中总是浮现阿芳的话。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探了探自己的鼻息，苏曼看她这么紧张，便打趣:

“你还真上心了？

我看阿芳是糊涂了，瞎说的。”

“我看她不像是开玩笑……

也有可能……”

“不，你今天可一直和我在一块儿，怎么可能去害阿芳？

她刚刚说的也忒假了，这你也信？”

楚韵儿摇摇头:

“我知道不是我做的，我是想……

她说我已经死了……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说，你说会不会……”

苏曼挥挥手，呸了两声:

“别说死不死的字眼，晦气。

再说你要是真……真死了，那坐在这儿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不就是鬼了？”

楚韵儿脸色苍白，头发散乱，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还真有几分不人不鬼的样子。

“眼见这么多怪事儿发生，我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阿芳不清醒，胡说的，那她为什么偏偏说是我做的，是我死了？

她和我又没有仇怨，这对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处，那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我怎么知道，你同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讲什么正常？

不管了不管了，你别胡思乱想，我给小左打电话催催她。”

电话接通后，小左的声音有些无助:

“怎么办……

警察不相信我的话，我也和他们讲不清楚……”

“你给他们说的什么？”

“我说……我说我撞鬼了，还有你们还在那儿。”

苏曼扶额:

“你的重点好像搞错了。

你回去再同他们讲，就说你的两个舍友被人给困在一个屋子里，她们受到了惊吓才说有鬼，其实没有，是你复述错了。

嗯……如果还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我马上回去，你们……你们还好吧。”

楚韵儿的耳朵贴在手机背面，闻言回道:

“我们挺好的。

这是一层的一间屋子，大概是两个楼梯的中间位置……

还有……”

结束通话后，苏曼等得着急，坐立不安，楚韵儿倒是很快便睡着了。

屋外，白阿姨通过窗户看着屋子里，偶然同苏曼对视，苏曼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