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帆这么问着自己。
之前在煌垒的阴谋下,是她救了我而如今面对整个地鬼的劫难,她又及时的出现,用全身灵力构筑一道结界来保护我,而且只为保护我,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她?
那时候的她,还不是地鬼皇后,而那时候的我,也不是鬼术阁阁主
就在史一帆为蔚殃一句话,一个微笑而五味杂陈之时,一阵阵持续而猛烈的撞击之声不断传来,其中好似夹杂着若有似无破碎的声音。
“萌儿,如果娘的结界被攻破了,我们都会死,你的宵烈哥哥也会死。”蔚殃用眼神向萌儿示意了下站在最前面的宵烈。
见萌儿恐惧的眼泪此刻夺眶而出,她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不停抽泣,蔚殃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她,脸贴着萌儿的脸颊低声道:“月萌,你是我们三青最后的一位正神,你的魂芯是虚子所能生出的最后一颗,你的出生是带着使命的,你的魂芯之焰有你的哥哥姐姐,还有娘都无法拥有的能力。”
“什么能力啊娘?!”因为就在蔚殃说这段话时,门外撞击声带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致使萌儿此时已经害怕得彻底哭了出来
“逆天改命!”蔚殃道,“不要忘了真主给你取名天冥正神的原因,你可以改变苍天之下所有生灵的寿命,只有你可以做到,萌儿,只有你可以做到,把门外那些邪灵都杀了!”
“可是可是怎么改?!”就在萌儿说出这句话时,一声巨响突现,毫无疑问,结界的能量链被攻破了,只不过就在结界灵力溃散的瞬间,一团青蓝神火骤然出现在宵烈身边,从神火中窜出了那只宵烈再熟悉不过的灰黑色灵猫。
点点儿蔚殃神色大惊!
灵猫没有一丝犹豫,将自己化作了一道携带巨大能量的无形之墙,尽管他听到了来自主人绝望中带着命令的呼喊之声:“不可以!”
但那朵属于他元神的魂芯之焰,突然如一层清亮的薄暮四散开来,如同闪烁的月色照向大地的最后一丝月光,久久地凝结在空中。
只不过,禁地的石门只不过安静了片刻,便终于炸裂了萌儿、宵烈与史一帆都同时看到了如同死神一般的邪灵最真实的面庞。
他们笑着,笑得很尖锐,如同盛开在血泊之上的娇艳冰花。
出乎宵烈意料的是,这些黑墨之魂的样子并不丑陋,他们虽然形态各异,来自不同时期的不同族群,但他们的瞳仁中均散发出黑色的光芒。
点点儿的神力挥散而出一阵又一阵疯狂的火浪,烧入了蔚殃结界所出现的每一丝裂痕。
萌儿突然感到脸颊湿了,但这并非来自于她自己的眼泪,这股热流仿佛比她萌儿自己的更为滚烫。
“娘你不要哭!”萌儿随即紧紧地抱住了蔚殃,巨型火海之墙下的母女二人,竟然显得渺小不堪。
“杀了他们!萌儿。”蔚殃的语气刚硬无比,眼神中萌发出了刺穿人心的愤恨,“杀了他们!”
“可是娘”
“你可以的,这不是任何一种幻术,是你本来的能力”
“可是萌儿从来没用过!萌儿不知道怎么”月萌急得都快跳了起来。
“你用过。”蔚殃打断道,“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三位白袍将军闯入禁地,他们想盗取幽亡珠,他们甚至想杀了你,他们最后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宵烈哥哥,然后你是怎么做的”
蔚殃说到这里时,宵烈回头望向她们的眼神是那么的难以置信,难道自己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使出的幻术并没有将他们全部击溃么?
“我我把宵烈哥哥的石头吞了”
“还有呢”
“我我”萌儿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你改了那三位将军的寿命,你让他们活不过下一秒,是你杀了他们!”蔚殃道,“萌儿,是你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