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擎锦担心把她逼急了,便指了指一边转移话题,“坐一下。”
嫦安很是赞同,就沿着黎擎锦的床便坐了下来,想象中的柔软没有传来,而是一股磕跘的异物。
“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抽出来,是一条红色的贴身小裤,尺度过于限制级,嫦安像是扔烫手芋头般一扔,从床上弹了起来。
后面传来揶揄的话,“嫦安是想要帮我收拾贴身衣物?”
他特意加重“贴身”两字。
嫦安如芒在背,根本不敢回头看身后的男人,忽然想起严叔说黎擎锦要收拾衣物出国的事。
现在,她不仅坐了一下人家的内裤,还摸了。
她高冷的形象全没了!
心理就跟打翻五味瓶似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嫦安感觉手上都沾染着一股灼热的温度,一对手不知何处安放,连自己说话打结了都不知道。
别说这事了好吗?
“我还有点事要回去了,”在这里丢人现眼索性回去算了,嫦安脚尖还没踩到门口却被一把攥住胳膊,脚步一旋便跌入男人坚硬有力的胸膛。
熟悉的气味,让她倍感安全和温暖。
“不逗你了,”头顶上方喷灼出滚烫的热气,他捋了捋她有点凌乱的嫦安,慢慢地说,“让我好好抱抱你,待会我就要坐专机离开不要看别的男人,等我好么?”
“我没有看别的男人,”嫦安总是觉得这么男人对他自己没信心,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抱住了他,“注意安全,我等你。”
声音很轻,却很有说服力。
她说,我等你。
黎擎锦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原来命运对他这般地好,三年前他一度绝望近乎窒息,抱着决然孤生的态度来到这个的小城市。
从未想过,他的等待有回应,像是沙漠里即将要渴死的人看见一汪清水,绝望中看见新生。
“好,我会平安回来。”
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悄悄地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将她的气息保存到脑海里。
糙爷们,动作纯情的不行。
深秋的征兆越来越明显,处处街道都飘落着各种各样的黄色枯叶,萧瑟愁意再明显不过。
三天后,康好医院病房内。
当褚妍得知嫦安要给石南动手术时整个人都有点懵,根本没有将这事放下心里,不过经过三天时间,看着原本浑身透着病态白的石南的气色精神越来越好,不得不重视起来。
将嫦n到病房外,一本正经问,“嫦安,你说那些药自己自学自制的,我可以信,可动手术的事,要是没有多年的实练,根本不可能掌握,你,”她顿了顿,想到了一些可能,浑身都透着寒意,说话都有点颤栗,“你到底是谁?”
这个节骨眼上,嫦安本来不想说,可这是事实,不过早晚都要面对,还不如早点解决掉,免得以后遮遮掩掩,麻烦。
“你可能会想到一些可能,的确是这样子,我也觉得很玄乎,但这是事实你们是我的家人,我不会伤害你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踩人,这个是不会改变的事情。”
褚妍眼里像是揉了沙粒,又红又痛。
难怪,难怪嫦安和闫修分手后就突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她喉咙涩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最后没说什么就这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院。
褚妍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嫦安相信她会想明白的。
终究,她是席嫦安。
嫦安折回病房内,石淑芬看着自己儿子越来越好,喜极而泣,看嫦安就像是看神仙一样,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嫦安,阿南真的可以站起来吗?”
“嗯,会好的,下午就动手术,不要太紧张。”这话是对石淑芬石南说的。
石南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但吃了那些透明的药丸,身子一天一天地变好,原本麻木的右腿也开始只暖意,他一颗颓废的心就振作起来。
如果他的腿真的医好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嫦安。
可是前些天,记者们却拿这事来诋毁嫦安,捧高闫修,这个手术的话题度被不少人知道,大家都等着看嫦安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