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细,嫦安透过地面上的影子,将男人高挺的鼻梁,性感凸起的薄唇全部纳入眼潭里。
这样子的男人,真是上天的厚爱。
“黎先生,慢走不送。”她简言,面色寡淡,连带着语气也微凉。
她叫自己黎先生。
脑子里迸出那天,他用灵力将一片林子化成妖艳的红,她身着金色的长纱裙美得惊心动魄地在他面前喊他黎先生。
仿佛是从远古漂洋过海的琴音。
只有她脖子上的玉米粒告诉他,曾经的事情是真实存在过。
黎擎锦垂在身侧的大掌握紧又松,松开又握紧,压住想要抱起她的冲动,思虑再三,忽然旋转脚步钉在嫦安面前。
脑子嗡嗡作响,压抑着心底的欢喜道,“席嫦安,从此时此刻开始,我要追求你。”
好想叫她嫦安,却怕唐兀吓到她。
嫦安,以后的路,我定相伴左右。
“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很喜欢,他在心底补充,俊脸都是认真。
专机上,闫修一家三口坐在头等舱里谈话。
闫母咕哝着,“这段时间是倒了血霉吗?出国一趟生意没谈成,还撞上了地震。”
扫了眼对面的闫修,心底的不满越发重,“前几天让你去跟席嫦安道歉,你倒好,还直接跟人杠上了。”
闫父浓眉一拧,一脸嫌弃,“我们闫家也不错,这个席嫦安可是个草包,配得上我儿子?”
闫母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我自然是知道的,要不是看上了席氏美食,我能同意他们结婚?”
闫父鹰眼一转,里面一片精明,席家还有一个席初,精明能干的“继承人”。
轮不轮得到席嫦安都是个问题。
“今天好像是席嫦安去参加美食夺标,我们要不要去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毕竟两家在外面的关系还是温和的。”闫母喝了一口果汁,嫌弃又不情愿。
闫修脑子里忽然蹦出那天看见席嫦安,她身边,还站着一个比他气场还要强,更加英俊矜贵的男人。
胸口里涨着一团无名火,额头上的青筋隐隐凸起,虎着脸,“有什么好打的,席嫦安那个草包指定是拿了个倒数第一,别吃不到羊肉惹得一身臊。”
席嫦安那种连菜都煮不熟的花瓶子,说成狗屎也不为过。
“这个时候打电话刚好显得我们的大度。”闫母现在一想起席嫦安就头疼,现在哪个男人不偷腥。
她以前都是舔着脸黏着闫修的。
再说闫修也不是故意的,用得着这般装清高。
现在装了!
“席初生日那天,席嫦安当着那么多媒体的面说不要我,把我的脸都丢尽,我跟她没可能了。”
他想起席初那张倔强又清隽的脸,这里只有他知道席初是个女的。
席嫦安越丢脸的话,才能把席初厨艺的天赋展露出来。
到时候,席家的家产都会给席初,等时机成熟之后,席初女扮男装的身份揭开,江山美人他都有。
席嫦安你就给我哭死去吧。
“这次美食夺标席嫦安肯定倒数第一,梅城的媒体会大肆地宣扬,依席家老夫人那性子,指定会花大价格堵那些媒体的嘴。”闫母艳目浅眯,一抹计谋涌上心来。
“然后?”
“反正儿子跟席草包的婚事黄了,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将那些新闻暗地里买过来,等席家来买新闻时,我们就抬高价,狠狠地赚一笔。”她压低声音,嘴角都是邪佞。
闫父猛地一拍大腿,“还是你聪明,”扭头吩咐闫修去垄断这新闻。
闫修点头,席嫦安你敢甩我,这后果就让席家来承担吧。
一下飞机,闫氏父母便催他便打电话给梅城的大媒体报社。
闫修开了免提。
“闫少,你是没看新闻吧?席家大小姐获得美食夺标赛的第一名,拿到了下个月美食展的邀请函,现在全城的人都说席家大小姐是颗埋在泥土上的珍珠甚至还有人说席大小姐比席少这个小厨王还厉害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