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司冰寒觉得还是只能从自己的大脑来入手。
现在她所处的状态就好像一种高层视角,能向下俯瞰自己。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其实司冰寒的眼中并没有自己的实体,因为她现在只是一股意念,但这意念之中仿佛又可以自由浏览自己的脑海,不是那种解剖式的浏览,而是精神方面的浏览,总之,这种感觉玄之又玄,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传说有的人,在静坐中可以达到一种“内视”的境界,从另一个层面来观察自己身体内部气息的流动。
这听去有点像玄幻,事实,不但如此,司冰寒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还能进行某种变化,就像一团柔软的橡皮泥,能够被随意捏成不同形状,她尝试了一下,发现最多能把意识向外分三道延伸,超过这个数量,意识就会变得模糊起来。
此刻,司冰寒“眼”中,自己的大脑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偶尔会有一道光亮划过,然后某一个区域会短暂地亮起来,问题在于,哪个区域是负责什么的,司冰寒一概不知。这个时候她真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学医。
她尝试这分出意识来刺激一下她大脑的某个区域,当意识接触到这个区域时,一小块地方突然亮了一下,然后司冰寒感到自己的左脚抽动了一下。
哦,这个区域原来是控制左脚的吗?那这一个呢。
刺激另外一个区域,司冰寒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控制的笑意,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去,我为什么要笑,再试试……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再试试……
司冰寒一时间居然忘乎所以地玩了起来,她不断地刺激这个部位,不停的没有任何理由地傻笑。
好玩好玩,再来试试这个,卧槽!
终于,乐极生悲了。当司冰寒刺激一个新的部位时,剧烈的眩晕感几乎要撕裂她的脑海,失去意识的控制,脑中的杂音陡然又响了起来,敲锣打鼓似的,吓得司冰寒赶紧集中精神定住这疯狂的回响。
妈的,不能再玩了,等下刺激到某个重要区域,直接弄成白痴那才真的好玩了。司冰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收起轻飘飘的心态,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研究了半天,终于发现除了去一个个试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草草草,气死我了,这怎么办!司冰寒恼火地想,当她发出这种愤怒的感情时,脑海里一个区域突然亮了一下。
司冰寒精神一振,她突然想到一开始的时候,当脑海中杂音还未完全停止时脑海里的闪烁。
“这样,我可以试一试,看看当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是哪个区域负责处理这些问题,这个区域就一定会亮起来。”
说做就做,司冰寒放松了对自己意志的掌控,杂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司冰寒观察到一个区域强烈的闪烁。
就是这里,终于找到了!
出于小心,司冰寒又试了几次,不但试验了声音,还试验视线变化,发现几乎都是这个区域在发光,她总算能确定,主管信息分析的就是这个区域。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司冰寒不敢再贸然去刺激这个区域,这可是信息分析区域啊,这是人脑中非常重要的几个部分之一,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让信息分析能力受损,那自己不就变成白痴了吗?
研究了好半天,司冰寒却毫无办法,她除了能暂时掌控自己的意志之外,对于一切都无法改变。无奈之下,她还是只好选择了去刺激那个部位。不过这一次,司冰寒非常小心,尽量控制住自己意志的强度,柔和地靠近这个部位,生怕一不小心下手太重把自己大脑弄出什么问题来。
轻轻碰了碰这个区域,司冰寒紧张地等待了一阵,然而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司冰寒微微加强了刺激的力度,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司冰寒也不着急,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慢慢将提升强度,每次都只小心地提升很微弱的一点。
在漫无边际的精神世界里,司冰寒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她就这么缓慢地,坚定地尝试着。
其实司冰寒并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一般来说遇到什么问题,尝试过三四次不成功之后就会急躁,然而此刻司冰寒却好像完全忘记了急躁的感觉,她的心情充满平静,一次次地尝试,失败,尝试,失败。
直到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以后,当司冰寒再次刺激大脑的特定区域时,这个区域终于闪烁起微微的光亮。随着司冰寒不断加强刺激的力度,这个闪烁的强度也越来越大。
很好,这样一来已经大概能确认多大的力度会达到大脑判定的阈值,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司冰寒又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一步,现在司冰寒想要尝试激活自己对大脑这个区域的控制力,如果成功的话,就能自由控制大脑对信息的筛选程度,从而屏蔽掉那些让她精神崩溃的杂音。
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呢?司冰寒却是毫无头绪,毕竟这是人体最神秘的区域,人类对此的认识可能连冰山一角都算不。
也许可以尝试杂音的强度,然后不断用这个强度来刺激大脑,令大脑产生适应性。
苦苦思索了半天,司冰寒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人类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杂音的轰炸下产生的精神崩溃感,而此时用意志力来刺激这个部位并不会产生这种感觉,所以如果能让大脑这一部分适应这种级别的刺激,那么杂音对她来说就应该不是问题了。
想到就做,司冰寒首先放开了一点控制,让杂音在脑海中响起,记下大脑区域闪亮的强度,接着开始用意志来尝试。
为了保险起见,她一开始还是先使用了较低层级的精神强度,然后小心地提升强度来接近那个标准值。
不过这个标准值其实非常难找,反复地使用,放开能力,让司冰寒感到了一丝疲倦,看来即使是在自己的大脑里,使用能力一样会产生某种消耗。
终于,在经过连续的长时间努力后,当用同样的强度刺激这个部位时,司冰寒觉得闪烁的强度变低了。
为了验证不是自己的错觉,司冰寒又坚持继续刺激了一段时间,此时闪烁强度明显变低,甚至暗淡得快要看不出亮度来了。
终于有希望了,司冰寒泪流满面——如果现在她能哭的话。
当整个区域终于怎么刺激都不会亮起来的时候,司冰寒试探性地解除了意志力的控制。
能力消除的瞬间,司冰寒从这种玄之又玄的“内视”中退了出来,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视野。此刻,所有杂音都奇迹般地不见了,而当司冰寒集中注意力的时候,这些声音又会重新在脑海里响起。
“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司冰寒躺在地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不打紧,笑声好像滚滚雷鸣一般,震得司冰寒脑袋都是一阵嗡嗡作响,吓得她赶紧闭嘴,半天不敢说话。
看来,自己只是适应了那种微弱的声音,而说话声对比翻身时发出的摩擦声又高了几个等级。不过好在这倒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要花一点时间,就能够适应这个强度的声音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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