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由校阴恻恻的声音,方才说话的几个人连忙低头道。
“哼,不敢?最好不敢。”
双手背在身后,从龙椅站起,认真的看了一眼下方的朝臣,仿佛要将他们中的某个人记在心里。
自英宗年间开始,皇权不振,朝臣狗斗,拉帮结派,弄的天下一派乌烟瘴气。
从今天起,他就要重振皇权的威严。
“朕前日已经说了,一月之内,凡贪污受贿之人,到锦衣卫北镇抚司自首,可免死罪。一月之后,要是再让朕查出来,哪就不是本人死不死了,也不是死一个还是两个的事情了。”
阴恻恻的看着下方的朝臣,在朝臣的眼中,小皇帝貌似是笃定了他们贪污受贿一般,一甩袖子,往后殿而去。
走在去乾清宫的路,朱由校一边走一边吩咐。
“韩流云。”
“奴婢在。”
闻言,走在前面开路的韩流云连忙躬身跟在朱由校的后面。
“去找萧庸,让他联系北直隶一些布匹商人,再让东厂给摸摸底,朕给他们一个大富贵。”
“李成,去内织造府,让他们将织造府的匠户都找出来,朕有大用。”
“魏忠贤,去内帑拨二十万两银子,在城东建一个大作坊。”
而大殿之,眼神幽幽的看着离去的小皇帝,方从哲的眼神异常的复杂。
这是皇帝给他们最后的通牒。
痛苦,是因为他知道,一月之期一过,小皇帝恐怕就要大开杀戒,清理朝堂,到时候不知道要和多少曾经一起站在朝堂之的人天人永隔了。
安心,却是因为小皇帝是个极为聪慧,却又有主见的人,有这么一个皇帝,朝政不至于崩塌。
解脱,却是因为他就要离开首辅这个烫屁股的位置了。
他书请辞的奏章,皇帝已经给批了,这次不是不许,而是让他回家养病了。
他给万历这个甩手掌柜当了七年的首辅啊,七年啊。
你知道他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朝廷党争如火,总有人有事没事就弹劾他一下。
各部首脑经常缺席,一缺起码就是几个月,其中缺的最长的工部尚书,缺了三年,三年啊,到现在工部还没尚书,由侍郎署工部尚书印。
他苦苦坚持这朝政没有崩溃,现在,终于能够解脱了。
半响,跪在地朝臣稀稀拉拉的从地起身,向外面走去。
看着同样用复杂眼神看自己的韩爌,再看看周围一个个聚集在他们周围,仿佛是要他们拿一个主意的朝臣。
“诸位,天,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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