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元没有正面回答汪文言只是神色凝重地道。
“久闻王化贞知兵事,且胸中素有韬略,冯某往日也想结识一番,但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汪公愿代为引荐,冯某自无不可。所谓的好处倒在其次,为国家社稷计,冯某也会在廷推辽东巡抚一职力荐王化贞的,汪舍人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
冯三元笑了笑说到。
“不过,我这给事中了也有些时日了啊。”
汪文言闻言顿时笑了起来,这是不只要钱,还要官。
“久闻冯公一心为国尽忠职守,果然名不虚传,汪某深感敬服!至于升迁之事,汪某不敢妄言,但问题应该不大。”
闻言,冯三元笑着点了点头,暗自盘算着将来王化贞成了辽东巡抚到底会给自己多少好处,同时也能攀叶向高的门路,搭东林的顺风车。
当汪文言满脸笑容的离开冯府后,很快就又回到了刘一燝的府邸。
此时刘一燝正坐在家中的池塘前钓鱼。
突然,汪文言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事情都办妥了?”
“大人请放心,已经办妥了,福建道御史冯三元会先疏参劾熊廷弼耽误辽东战事,然后河南道御史顾慥会跟着疏,这两人非是我东林中人,具是朝中无人可依之徒,哪顾慥更是顾命大臣,陛下必不起疑。”
“嗯。”
闻言,刘一燝点了点头道,叶向高想做首辅,他刘一燝也想做首辅。
“我也是为大明的社稷着想,熊廷弼一直在辽东练军劳民,一味只知道跟朝廷要银子,却寸功未建,实在是说不过去,他拖得起,朝廷可拖不起!”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帮刘一燝捧着毛巾的一个中年人出声到。
“刘公一向忠君体国,大明下谁人不知。我家主人一向以刘公为楷模,曾言想效仿刘公为社稷谋太平。一旦熊廷弼去职,必是袁应泰袁公为新经略,到时候巡抚一职可否由叶公弟子接任,不知需多少银子,还请刘公明言。”
“这个你得问汪先生,他对内,认识内相王安,能同司礼监的人说的话。对外,又与东林诸君子交好,他会知道要多少银子。”
刘一燝没说数字,将皮球踢给了汪文言。
汪文言闻言,则是真的认真计算了起来。
“除了刘公这里,下打点的话,怎么也得三万两!”
“啊!这是不是多了点,汪先生?”
中年人讨价还价了起来。
“王化贞王大人在宁前道任和你家主人范先生这些年合伙倒卖粮食铁器给建奴应该赚了不少银子,应该是不差钱的,如果这三万两银子,你舍不得出,那就别怪我们把这事抖露出来。到时候。。。”
汪文言反而直接要挟起来。
“这。。。”
中年人有些为难的说到。
“汪先生有所不知,这熊廷弼任后严查走私,钱粮直发于士兵流民,以至于我们家老爷和辽地诸将油水大减,如今每年给京里送孝敬银都成了难题,实在是拿不出多少余钱,不过,您放心,如果真能把熊廷弼扳倒,遂了我辽地诸文武官员的心愿,我们将来必奉五万两白银!但现在能不能只拿一万两出来?”
汪文言则看了刘一燝一眼,只看到刘一燝点了点头。
这样,汪文言这才回道。
“可以!到时候你们可别赖账,你要知道,我们能让熊廷弼下来,也是能让他去的。”
“明白!小的明白!”
闻言,哪年轻人顿时笑了起来。
刘一燝则在这时候道。
“好啦,你回去吧,顺便告诉你家主人,做事,要有分寸,这次我们能帮你,但下次,我们可就不一定能帮你们了。”
“小的记住了,小的这就告退!”
年轻人闻言,将手中的毛巾交给了汪文言,而后迅速离开了刘一燝府邸。
而则是将毛巾放在桌子,从袖中掏出一张会票。
“阁老,这是五千两银子,冯三元他们想挪挪位置,昔年神宗懒政,留了许多京职空缺,不知阁老可否能让他们升一升?”
刘一燝也没看会票的数字,只是盯着自己的鱼竿。
“地方和京城,很多衙门现在都缺堂官,虽然大行皇帝补了一些,但还没正式确定。”
闻言,汪文言顿时会意。
“有劳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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