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山看着那个快有一人高的黑色电风扇，笑道：“是我说岔了，多少买的？”

“人家老板说，这东西个人用的话，都是临时的，等你用完再拿来就行，不要钱。”

“不不不，我常用的，不是临时。”

“那……这大冬天的，你使得吗？”

“你大冬天都能穿裙子，我为什么不能吹电风扇？”

“你讨……”

常小雅刚想撒娇，忽然想起弟弟还在身边，干咳一声，正色道：“那就算我借你的，拿走吧。”

“你这就没意思了，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共事，咱一码是一码，我用着也放心。”

“好吧，给我五块吧。不能再便宜了，这是人老板冒着风险拿过来的。老板说了，也就是我弟弟，旁人不敢给。”

苏长山撇撇嘴，不悦的道：“你把哥们看成什么人了？我像是没钱的主吗？说个行情价。”

“七十五。”

常小雅吃吃一笑，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着，仿佛在说，有本事你掏出来我瞧瞧。

苏长山二话不说把兜掏个干净，留下二十，剩下全给她了。

常小雅点点头：“还行，没想到你这么有钱。你这么有钱可不可以请我去吃顿全聚德呀？”

“改天，我请客。”

“你家有地线吗？这不能乱插的。”常小雅提醒道。

“我们院是当年的示范区，线路没问题。”

苏长山扛起风扇，大步流星离开菊儿胡同。

“这人挺瘦，力气这么大！我俩抬着都费劲。”

常凤阳叹道。

“我看中的人，不会错。”

常小雅注视苏长山背影。

苏长山很满意，这是正儿八经大农场才用得的家伙。

配套也齐全，光是电线就能扯开几十米。

袋子里还有插线板，以及几颗地钉。

符合他对强力电风扇的一切幻想。

路过某家单位，拉出单子，直接把电费交了，还预存了十块。

回到家，苏长山立刻忙活起来，将罩子套，拧螺丝。

把插线板从后墙窗户扔到中院，反正几十米呢，怎么都够用。

这才扛着风扇来到中院。

插电源，对准贾张氏屋门口。

呼呼呼！

风扇疾速转动，方圆十几米飞沙走石，旋起好几股小型龙卷风。

苏长山两手叉腰，神气的站在一旁。

贾张氏家的门窗哐当哐当响，舞台演奏交响乐一样，清脆的、沉闷的、凌厉的，交织在一起，什么声都有。

只听贾家一阵惊呼。

贾张氏披着棉袄，使劲推开门。

“你个缺……”

刚一张嘴，一股强风侵袭，吓得她赶紧闭嘴。

身棉袄转瞬间不翼而飞。

在地无助的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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