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旦和军队起了冲突,任禅宗之内高手再多,也挡不住千军万马的强弓硬弩和那无坚不摧的神威大炮。
山门外,圆净禅师正亲自下山迎接造访之人。
无论是福是祸都是躲不过的,而且军队就代表着朝廷的意志,代表着皇权。
既然是朝廷前来他自然要亲自迎接才是。
圆净禅师在山门口就远远地看到了为首的两位东西厂的督主和一位身披甲胄的将军,他们应该就是这次行动的领导者。
圆净禅师不敢怠慢,快步上前躬身一礼,随后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问道:“不知诸位贵客如此兴师动众造访我禅宗,所为何事?”
那位将军没有言语,只偏头看了看东厂的曹督主。
曹公公微微一笑,尖声道:“大师又何必明知故问?”
“几日前你禅宗门下数十位高僧围杀我东西两厂,两位挡头和数百厂卫都死于你禅宗武僧之手,如今咱家和刘督主正是来向禅宗讨个说法的!”
圆净闻言皱眉,事情的经过他早已从陆青口中得知,那些厂卫分明是死于琴魔之手,甚至连他禅宗派去接应的人都没有一个生还的,这老太监居然把黑锅甩到他们头上!
“公公此言差矣。”圆净禅师平静说道:“贫僧师弟下山是为了迎回祖师法体,怎么会冲撞了两位督主的车架?这定是误会。”
“至于杀人,我佛门弟子一向以慈悲为首,师弟圆慧更是佛法精深,断不会行杀生之事。”
“这其中定是另有内情,公公莫要轻信奸人挑拨。”
“奸人挑拨?”曹公公闻言冷声说道:“咱家亲眼所见,莫非还有假?!你是觉得本督主在诬陷你不成?!”
圆慧禅师又颂了声佛号后缄默不言,似乎是默认了曹公公的疑问。
“哼哼!”曹公公翘着兰花指矫揉造作地说道:“有咱家和刘督主两位人证在此,任你这老和尚怎么抵赖也无用。”
“识相的就快把行刺我等的和尚们交出来,否则莫怪咱家不给佛门留情面!”
“胆敢公然行刺朝廷重臣,这是造反谋逆的死罪,大师可要想清楚了!”
“公公慎言!”一直沉默的圆净禅师突然高声说道:“我禅宗之人一向只修佛理不问世事,更不会与朝廷作对。”
“那行刺之人分明不是我禅宗之人,公公要贫僧如何交人?!”
“胡说!”曹公公怒声喝道:“那人行刺之人分明就是你禅宗的圆慧,这是咱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难道还想狡辩?”
圆慧禅师分明已经死在这些阉贼手中,他们竟还想借已死之人来做文章!
饶是以圆净禅师参禅数十年养出的心境都差点忍不住直接动手!
圆净禅师深吸一口气,闷声说道:“公公莫要口不择言,我师弟圆慧一向慈悲为怀,有济世之宏愿,断不会做这等不义之事。”
“他受贫僧所托下山是为了迎回祖师法体,此刻还未归山门,公公想借此污蔑我禅宗有不臣之心,恐怕是要行莫须有之事吧?!”
曹公公还未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督主却摆手说道:“好了!咱们也别在这里争执,只要让咱们上山搜一搜,看看那圆慧到底在不在上上,是不是刺杀之人,一切不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