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命是这么答应的……
但李正依旧能够从她颤抖的双手上感觉到还未消退的一丝恐惧。
“没事的,”
李正虽然在安慰着司命,但其实他自己也被司命一惊一乍的行为整得有点慌。
有些时候,其实带来恐惧的并非敌人,而是来自于身边的自己人。
李正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唯一能够带给他安全感的事物攥在手里。
正是那一杆笔!
‘……笔?’
这东西竟然会给他带来安全感?
李正心底有些不信,但此刻握住那杆笔的手,却是怎么都放不开了。
‘罢了,那就先拿着吧。’
虽然心底这么想着,但李正看向自己手中的笔时,却仍然不免感到一丝怪异。
若是让他自己来做选择,定是不会信任这文房之宝,拿块板砖、捡根木棍都比这杆笔要实用得多。
“走,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但不得不说,拿起这杆笔后,李正心底的恐惧已是去了大半,此时也敢提议继续探索这间屋子了。
“还、还要去别处吗?”
司命自是不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抓着李正衣服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李正只得回过头来看她:“师妹,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待在这个房间里,说不定也很危险。”
司命下意识地问出了声:“为、为什么啊?”
“你看,”
李正先是指向地上的锁头道:“这房间在被你一脚踢开之前,应该是被这个锁头锁住的对吧?”
司命老实的点点头。
见她同意,李正又道:“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焕然一新,只有这个锁头在时间的力量下被腐蚀得生锈,就算你没有踢出那一脚,它过不了多久,也会自己断裂脱落,对吗?”
“师兄……”
司命被他的表情和语气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咬牙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呀?”
听她问及正题,李正顿时正色道:“如果这屋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所为,你觉得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一时间,司命被他严肃的语气吓住,脑子里乱糟糟的,顿时摇了摇头。
“这只是我刚刚想到的可能,”
李正认真地看向司命,沉声道:“或许那锁头的作用,就是用来困住你所看到的那个女人。”
“也就是说,”李正顿了顿道:“这间屋子,或许就是那女人原本的住处,她很有可能还没来得及出去,现在就躲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只是你看不见她罢了。”
嘶!
这一刻,李正的话就像是一阵寒风般径直灌入了司命的心底,惊起了一阵难言的恐惧感。
只要一想到刚才,她一直和那个满脸死意的女人待在一起,司命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止不住地冒了出来。
“师兄,我们还是快走吧!”
甚至来不及多说几句,司命便僵硬着身子,几步跨出了门外,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李正暗笑一声,而后才紧跟着走了出去。
但即便李正自己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和司命走出屋外的时候,房间里蓦然涌起了一阵阴风,连带着桌上的白纸飘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