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晖你个混蛋!”陆仁的弯刀划过一个又一个妖兽,血花绽放,快要被鲜血侵占的衣服,透露出他已经战斗很久了,他觉得城墙又矮了几分。
可是庖晖却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使一手角宿剑法,如穿花蝴蝶,在兽群中飞舞,双眼血红。
“晖晖,听哥哥的话,呆在这里,哪也不去啊。”庖晖仿佛听见他哥哥的话语。
“……”
“杀光!烧光!抢光!”那天一群马贼进了村子,庖晖现在好像都还可以听到村民们的哀嚎,马贼们的笑声。
“……”
“你是什么人?烟胧寨办事,识相的就……”一个持剑的男子杀光了马贼。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草民无以……”那名持剑男子饮了一口酒,手中三尺青锋指向了村民。
“我宰了八十七个马贼,又杀了八十六个村民,还差一个,你们谁来?”持剑男子的剑指向了庖晖和他的哥哥。
“晖晖,好好活下去。”庖晖的哥哥说完后,推开了年幼的庖晖,来到持剑男子面前,跪了下去,未开口,头已落地。
“现在齐了,以八十七村民之性命,换得八十七马贼之性命,你叫什么名字?”持剑男子抱起了呆滞的看着自己哥哥落地的人头的庖晖。
“……”
“我乃邪剑客尚平,日后若你习武有成,可来找我报仇。”持剑男子的声音沙哑,他将庖晖送到了魁星阁。
“师父,他……为什么不杀我?”庖晖问向一个中年男子,他手中的剑正是角宿剑。
“邪剑客从不滥杀,他若出手,需以命换命,若多一个马贼,则你也会倒在他天理剑下,若少一个马贼,则你和你哥哥都会拜在我的门下。”那中年男子背对着庖晖,望着尚平离去的马蹄,此日大雪纷飞。
“哥哥……”庖晖血红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一个失神,一只野猪径直撞向了他,“我来见你了,庖晖无能,不能为你报仇了。”他闭上了眼睛。
“……”一秒钟,十秒钟,一分钟,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庖晖疑惑的睁开眼睛,发现所有妖兽都像是见到了某种可怕的事物而丧失了行动能力。
周围的人都倒地了,人数不多,十几个人而已,城墙塌了几块,一只白色的猫向他走来。
“这场杀戮盛宴,生命盛宴,你可满意?你的激情呢?你按耐不住的杀戮**呢?放弃了吗?”凌恒没有开口,声音却出现在庖晖的脑中。
“你是谁?”庖晖感觉跟他说话的就是那只向他走来的白猫,周边千里,恐怕都只有这只猫在运动,其他事物都陷入了诡异的静止。
“我是死亡。”
“我怎么晕过去了,庖晖!庖晖!醒醒!”倒在地上的陆仁看着遍地的尸体,跑向了倒在不远处的庖晖,那把剑的气息十分显眼。陆仁睁眼就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杀气,那把剑不像是角宿剑了。
陆仁怎么也没有把庖晖弄醒,查探了庖晖的死活后,把他背起来了,他的手里死死地握着角宿剑,陆仁只是碰了一下,就被剑气刮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