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神灵才是各个种族的最高战力，所以，哪怕教廷藏污纳垢、欺压百姓，百姓依然信仰着神，他们是神的羔羊，神的牧羊人从羔羊身上取走什么东西不是应该的吗？

但这已经是人族衰落的征兆了。

“我可以。”简单的一句话让诺博感受到了格洛维的自信，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自信就能够改变的。

“你……”

“要赌一把吗？黑夜教派再次行动，哪怕我死了，你去了教国，依然无法阻止蒂亚沦为战场，要赌一把吗？”

“……”诺博没有答话，思索着蒂亚在这次灾劫中存活的可能性。

“我现在是半神，已经是势力争斗的决定性力量了，无论倒向哪一边，都可以扭转局面，依靠一个势力，帮助他们侵占另一方，以此换取国土和大势力的保护。”

“现在吗？”诺博不知道格洛维的计划，但如果现在就要进行的话，他会拼死阻拦格洛维的。

“当然不是，你还是要去教国，我则在巡查黑夜教派奸细时遇害，二弟继承泰兰特家，等待时机。”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如果你没有半神实力的话，哪怕你是圣阶，你也必须死去。”

“但现在不同了，我是半神，随时可以成神的半神，蒂亚应该脱离四国的牢笼了。”

几日后，泰兰特家长子殉职，次子在悲痛中突破圣阶，老护国即日启程，赶往教国。

格洛维的尸体在国民的注视下火化，在圣阶魔法师的火焰下，一点灰都没有留下。泰兰特家的耻辱被火焰洗刷。

而泰兰特家的一个密室里，气流涌动，汇聚，逐渐变成了人形，正是格洛维。

时间回到那天晚上，酒馆里，格洛维破开了心里防线，打算与凌恒交易。

“已经做好决定了吗？”凌恒浅笑着，角落里布满尘埃的大提琴响起了海顿的协奏曲，神人之间的交易开始了。

“嗯。”

“那么我会给你力量，你将掌管流动的力量，空气的流动，水的流动，岩浆的流动，分子的流动，”

“你可以让你的身躯化为无法察觉的细小颗粒来流动，自主流动可以帮助你转化位置，被动流动可以免疫伤害，”

“你的境界将达到半神，并且你随时都可以成神，但是一旦成神你就会失去自我，你会成为这个世界流动性的化身，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成为世界运转的一段程序。”

“代价呢？这种力量哪怕是神也不可能随意赋予，你想要什么？”格洛维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知道凌恒并没有说谎，也知道了凌恒远不是神可以匹敌的。

“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这，就是代价。”海顿的协奏曲停下，格洛维出现在了酒馆外面，神色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