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陈远宏用大嗓门叫喊,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他那根四五十斤的大铁棍,要从后面打断我的腰,想要我的命,我没有要他的命算是好的了,你们先下毒手,现在反而说我阴险,今天说不出道理,我宰光你们,说!”
陈远宏声音如同炸雷,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其实对于江湖人来说,被废掉了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四金刚心中发虚,但狠话已经说出来了,如同船到江心,马行狭道,四金刚心虽虚也得硬着头皮拼命,不然如何下台?
“我就打算要你们一起上。”陈远宏开始扬刀逼进,“我今天不杀光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绝不罢手。”
四金刚四面一分,失去拼命抢攻的勇气,心怯的现象已从开始游走的情形中表现出来了。
一个肋下挂着笔囊,相貌威猛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一脸爽朗的微笑,边走边拱手,对陈远宏说道:”鄙人撩天一笔陈奎,给小兄弟道歉了,手下人不懂事,还请见谅。”
来了一个笑面虎啊,陈远宏心想道,这种人表面很有风度,下手比谁都阴狠,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远宏也不能丢了风度。
他笑容满面的说道:“原来是陈前辈大驾光临,小子是如雷贯耳,失敬、失敬。”陈远宏抱拳回礼道。
陈奎笑盈盈的说道:“小兄弟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人,你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
“阁下有语病。”陈远宏冷冷地说道。
“语病在哪里?”陈奎瞬间变脸,虎目怒睁。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在下行凶伤人。”
“是你所为?”
“不错,是我。你已经一口咬定我是凶手,我要知道你有何打算。阁下,你是哪一州县的公人巡捕?”
“我们费公子是锦衣卫百户,我们算得上他的手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只不过是人家的帮闲狗腿而已。”陈远宏大摇其头:“我鄙视你,可怜你,作为一条狗,非要强出头替主人狂犬,你算什么东西?”
“而我这个人,除非有必要,否则从不武断是非,以豪强自命。你之所以胆敢妄言,只因为你自认为强者为尊而已,又因为你自以为是强者,所以你敢摆出霸王的面孔胡作非为。”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你是老几,又是哪座寺庙的大菩萨,但凭你今天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表现来看,你的品行很卑劣,我实在很可怜你。”
“狗东西,江湖道上,没有人敢在我撩天一笔。”中年人愤怒地大骂。
“闭嘴!”陈远宏用炸雷似的沉喝,打断对方的话:“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自称江湖豪侠,自命不凡的撩天一笔陈奎。”
“呸!江湖滥货一个,到处打抽丰勒索的rn,你居然敢找到我头上摆威风,你他娘的一定是活腻了,一个混蛋小痞棍找上本大爷s,你这狗养的。”
撩天一笔怒火直冲上天灵盖,受不了啦!
这位自称江湖豪侠的撩天一笔,是向各地高手名宿打抽丰的勒索专家,名号十分响亮,可不是什么滥货rn痞棍,不然哪敢向高手名宿打抽丰勒索?
受不了就诉诸武力,这是与人之间,冲突时的金科玉律,谁强谁就是有理的一方。
暴怒中,一耳光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