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过后，季眠书和姬无夙再没说过一句话，虽然他上早朝她仍旧跟着他也没说什么。

这天一早姬无夙就被老王妃叫了过去。

“母亲叫我来有何事？”

姬无夙坐到老王妃身边，为她倒了一杯茶。

“你这臭小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你自自己算算，你有多长时间没来看过母亲了？”

听他这么说，老王妃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

“母亲哪里的话。”

在老王妃面前姬无夙倒是收敛了一身的脾气。

老王妃看着他，犹豫了半晌还是不知道有些话要不要跟他说。

“母亲有什么直说无妨。”

“诶。”老王妃道，“你好几日没理书书了吧，母亲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母亲看得出你对她是不同的，粟子，如果喜欢就要去争取，那是你自己的王妃，你这样将人娶进府又将人晾着会寒了小姑娘的心。”

“母亲知道跟你说这些你听着烦，但你要是觉得母亲说得对，你就要听。”

喜欢？姬无夙头一次接触到这个词，怔愣了片刻。

他喜欢季眠书？

怎么可能。

“我不会喜欢她。”

又想到什么似的姬无夙补充了一句：“看你比较喜欢她，就留着她让她多陪陪你。”

听他这么说，老王妃还有些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或许她这傻儿子对书书的喜欢还没那么深，但有了好感，喜欢上她便是迟早的事儿。

两人之间相对无言，姬无夙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便提出要告辞。

他正要离开时，老王妃又叫住了他，“粟子，如果你是担心空无大师说的那些话的话，其实······”

“我说了我不在乎她！”

姬无夙的语气突然加重，背着老王妃的脸色也难看下去。

克妻，呵，克不克妻都一样，他身边不需要女人。

“注意身体。”

片刻，留下这句话姬无夙快速离开了这里。

－

“八八······”

望着姬无夙离开的背影，季书眠才从树后面走出来。

喊八八的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

并非她有意要偷听，只是她刚刚过来的时候见姬无夙在里面，想让他们母子聊完再进去，谁知道就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宿主。”

八八答道。

不知道姬无夙为何要否认，但连他都看得出他明明是在乎季眠书的。

季眠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也没了先前想要找老王妃聊聊天的心思，便离开了这里。

她也没想过他会喜欢她。

只是，他当真就那么嫌弃她？

也是了，他从未给过她任何好脸色。不过是救了她几次而已。

她无所谓他喜不喜欢，在不在乎，但他说那话的语气，像是让她活下来都是他施舍给她的一般。

他是上位着，她就活该只是一颗棋子吗？

—

好在季眠书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回去睡了一觉她就自己调整好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