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云姑娘又有什么差事吩咐他?
如今弟弟已经入了学堂,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这一切都仰仗于云姑娘。
何富心里打定主意,无论这次姑娘吩咐他办什么差事,他都要尽心尽力办好了。
“姑娘这次见我是什么事,竹岺妹子能不能透露一下?”,何富小心翼翼问。
他在姑娘手底下做事也有了一段时日,与竹岺也算是熟络了。
竹岺一脸神秘:“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姑娘吩咐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只是面对何富时她必须要装作一副知道的模样,好让何富清楚,到底谁才是姑娘的心腹。
见状,何富的心里愈发忐忑。
难道姑娘这次交给他的任务非比寻常?
很快二人就到了一间茶馆。
此时云棠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一间雅间内。
“姑娘,何富来了。”
云棠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进来吧。”。
竹岺推开门进来,何富跟在其后。
竹岺反手将雅间的门关好。
“云姑娘,您找我。”
云棠颔首,朝着对面的凳子略微抬了抬下巴:“坐吧。”。
何富应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坐到了云棠对面的凳子上。
若有人从后面看去,就会发现何富只坐了凳子的二分之一。
“之前我吩咐你去盯梢我父亲的事如何了?”,云棠开门见山问道。
事关重大,她不能靠着竹岺在中间传话来得知盯梢的结果。
万一竹岺在传话间不小心漏掉了哪个细节,都有可能导致她判断错误。
“自从姑娘您吩咐办这件事时起,我就一直按照姑娘的吩咐盯着侯爷,旁的不敢说,侯爷哪日几时出了府,去了哪做了什么,我都清楚。”
云棠满意的点点头,眼底划过一道认真,准备好聆听何富接下来所说的话。
何富很快就将这些时日盯梢的结果讲了出来。
何富讲了许久,云棠听的仔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要说侯爷与其他官老爷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侯爷比别的官老爷去酒肆的次数和时间都要多一些。”,说到这,何富忍不住偷瞄了云棠一眼,接着道:“侯爷每次从酒肆出来时大多都很晚了,还有几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让店小二扶着出来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
总觉得当云姑娘的面这样说宁安候有些不太好,虽然他说的是实话。
其实他都说的轻了,有一回他还亲眼见到侯爷从酒肆喝完酒出来,迷迷糊糊的抱住了一颗歪脖子树,嘴里还念叨着要跟歪脖子树结拜成兄弟。
还是他好心去敲了侯府的门,侯府的下人听见了敲门声出来,这才看见抱着树不松手的侯爷。
这种事想想还是不要和云姑娘说了,以免云姑娘听完觉得糟心。
不过,他怎么觉得云姑娘听完的反应似乎过于平静了些。
“与我父亲喝酒的都是些什么人?”,云棠秀眉微蹙,淡淡开口问。
目前为止,她没有听到任何不同寻常的事。
她自然也不知道何富心里在想些什么,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觉得糟心。
经历过前世家破人亡那些事,对于她来说,父亲就是日日喝的酩酊大醉又何妨,只要不参与几位皇子之间争权,那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