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似乎没那么痛苦了，他自行爬起身在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了下来。

喘着气、脸色苍白、极度虚弱。

“可以老实说话了吗？”公交车主人问。

“哦，我想起我是谁了。”分身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谁？”

“乖儿子，我是你爹！”孙索回答。

“呵呵，一个孤魂野鬼，居然能忍受住神魂炼化的痛苦？真是奇了！算了，继续折腾下去毫无意义，不如直接用我的法器炼化了，然后再提取记忆。”公交车主人自言自语，似乎是故意在恐吓孙索。

“法器？这辆公交车是你的法器吗？”孙索想起了什么，于是向那公交车主人问了起来。

“废话！你进了我的法器，还想能活着离开？”公交车主人回答。

“那你是故意骗我进来的咯？”孙索又问。

“当然，所有孤魂野鬼都是我这法器的食物，吃了你们我的法器就会变得更为强大。”公交车主人回答。

夜里用魂息驱动着这辆公交车在街面上巡游，偶尔就会遇到一只类似于孙索这种人死后形成的孤魂野鬼，魂息稍微蛊惑几句，就能把孤魂野鬼骗进公交车，成为公交车魂器的食物。

刚死亡的人形成的孤魂野鬼意识相对会比较清楚。

时间稍长就会什么也不记得了，变成一个毫无意识的游魂。

很显然，公交车主人今天遇到的孙索是个例外，所以他才有兴趣和孙索多交谈几句，没兴趣的话，就直接催动法器把孙索给炼化成经验包了。

“你驱动法器在附近巡游，莫非你给附近的某人下了鬼咒？”孙索前面的问话都只是铺垫，这句才是他真正想问的话。

“看来你懂的还挺多的啊……小机灵鬼，你究竟是何人死后形成的游魂？这么清醒的意识，直接炼化了给法器当食物有些可惜，如果你能好好交谈，我兴许可以留下你一命。”公交车主人向孙索提了出来。

“你是想收我为徒吗？”孙索问。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孙索又问。

“你怕是不知道你自己已经死了吧？你现在只是一只游魂而已，怎么给我当徒弟？”公交车主人反问。

“你是哪位大人物啊？是住在鹤市的吗？是一名大魂师吗？对你们这些大魂师来说，给你的徒弟找个躯壳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孙索继续试探，看能不能套出这人的真实身份、以及魂修的实力等级。

大半夜里，好巧不巧用魂息驱驾着魂器出现在孙宅的外面，孙索几乎可以断定孙父身上的咒鬼就是这个人下的。

拥有法器，而且可以用魂息操控法器，这人的魂修等级应该不低。

至少三段魂徒以上的境界。

“大人物称不上，一介散人修士而已。而且我又没收你为徒，凭什么浪费自己的法力给你寻找躯壳？你倒是向我说说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我为你这么做？”公交车主人问。

“你是不是在寻找你豢养的那个咒鬼？我刚才正好看到了它被捉走的那一幕。”孙索继续试探。

“被捉走了？你看到什么了？”公交车主人对这个话题果然有兴趣。

“你答应收我为徒，我就告诉你。不然你就算把我炼化了，我也什么都不会说。”孙索提出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