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对你们两个娃儿一直称赞有加,看来他说的不错。哈哈,好,很不错,风某喜欢。”汉子放声笑道。
“你们是”柳双离和秦思扬的心口皆不由的一跳。
唰的一声,韩齐海又展开了手中的折扇,轻摇于胸,说道:“他叫风远直,人称风十一。”
“风十一?”两个孩子听着摇摇头,跟那狼口十一郎一样没听说过。
韩齐海淡笑着,又道:“两位小哥也没听说过正北盟?”
正北盟?要说他们没听说过那是假的,因为他们在偷听别人的争吵中,真切的听到过几次这个称号。但要说他们知道这个正北盟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还真的不知道!
因此柳双离还是摇了摇头,回道:“正北盟吗,也没听说过”。
韩齐海又是一笑:“那两位小兄弟可曾听说过,六年前的狼山一役?”
“六年前,狼山一役?那是什么?”柳双离一脸的纳闷。
可坐于一旁的秦思扬,听到这话,却眉头一紧,脸色暗了下来。
韩齐海看向秦思扬,笑道:“这位小兄弟好像知道。”
“思扬,你知道?”柳双离一惊,转头看向秦思扬。
秦思扬没有回答,眉头却是颦得更紧了。
“思扬,”柳双离见秦思扬神色不对,伸手拉着他,道,“你怎么了?”
秦思扬眉头紧锁,顿了好一会儿,才闷声说道:“六年前的狼山一役,是我大周开朝以来,北境上第一次如此惨重的失败,真是耻辱之极。不想祸不单行,狼山一役的两年后,又有了大同之难,那更是我大周的奇耻大辱。”
“啊!”柳双离一时呆住。
不说什么狼山一役,单就说大同之难,柳双离第一次听说,还是从陈奇清老人那里来的。听说的那会她还很惊讶,惊讶于北方边防的惨烈,惊讶于边境上人们的苦难。但她从没想到,这个比她年纪还当时默不作声的男孩,却是早就知道的。而且,看情形,他还不是一般的知道。瞧男孩此刻的神情,如此悲愤,想来这些事他不但知道,可能还是感同身受的。
想到这,柳双离心中由不得的一个咯噔。她以前一直单纯的认为,秦思扬只是一般有点权势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就算被山西巡抚海捕追拿,她也只想是因为他家富贵些,才惹下的事。可现在看来,真没这么单纯了。现在看来,秦思扬的家庭肯定不简单。
这要是怎样的一个家庭,才会教出这样一个孩子来?
这个她无意中救下的男孩,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世?
“思扬,这些你都知道?”柳双离忍不住追问道。
“嗯,我”秦思扬抬头看了眼柳双离,顿了一下,才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过,不是很知道。”
“噢,你家在北方,自然知道得多些。不像我,都没听说过这些事。”柳双离见秦思扬不愿多说,怔了一下,虽心下仍有疑问,还是顺口的替他圆了话。
“我只知道一些,但是”秦思扬一双深目转向韩齐海,“韩公子,你身为永定侯家的三公子,肯定知道得很多,你不访说说看,这狼山一役究竟是怎样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