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王氏不知怎的一大早的就收捡了行李,拜别了她的婆婆,也未多跟两个坐客的孩子作别,就匆匆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对于王氏的突然离去,张婶只告诉两个孩子,她只是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上几日,不多久就会回来的。
话虽如此说,可柳双离总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的这个感觉也得到了秦思扬的赞同。
“我想我们也该走了。”王氏离开的当天晚上,还没等柳双离开口,秦思扬就抢先把话说了出来。
“是啊,我们是应该离开张婶家了。”柳双离一头倒在木板床上,瞪着瓦片屋顶,道,“思扬,你说张婶家究竟怎么了?“
“不知道,反正感觉不会是好事。”秦思扬靠坐到床边说道。
“张婶这几日里这么烧香保佑,多半是事情很不好,我真担心,不会是她的儿子出事了吧?”柳双离猜道。
“谁知道!”秦思扬闷声回道。
“哎,但愿张婶的儿子没事。”柳双离呢喃着,眼中充满了担忧之情。
秦思扬扯了扯柳双离的衣角,让她回过神来。
“离开这里后,我们该往哪去?”秦思扬问道。
柳双离转过头来看着秦思扬:“我还是想着跟个商帮四处走走。”
“你,真想入这一贱行。”秦思扬盯着柳双离道。
“贱”柳双离翻身坐起,“思扬你就这么瞧不起行商吗?”
“行商自古就是个下贱的行当。”泰思扬一脸不屑的哼道。
“是啊是啊!”看着秦思扬一张出奇认真的脸庞,柳双离傻傻的笑了,“可就是这个下贱的行当是最容易做也最容易赚钱。”
“钱?”秦思扬整个人坐到床上,盯着柳双离道,“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
“哎,思扬,我们还是先不谈这些了好吗?天晚了,睡觉睡觉!”
柳双离说着一个叹息,在床上站起身来,把整齐叠在床角的一床溥被铺开。
“为什么不谈了?”秦思扬极不服气的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思扬”柳双离无奈的低声喊道,“我就是个流民,只想着能到处走走,活得下去就行。什么社会地位了,功名利禄,君子不君子,贱不贱的,我都管不着。”
秦思扬一时怔住了,双瞳死死的盯着柳双离,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柳双离脱了外衣,钻进被窝躺下,哈了口气道,“我只求不为奴不为婢的,能活下去就行了。哎,只要开心就好,其它的呢就都不关我的事。”
“真是个潇洒的想法!”秦思扬双手抱膝道。
“可思扬你不一样。”柳双离侧过脸看着限入沉思的秦思扬,“我知道你出身高贵,身份地位和我都不同,所以你不必勉强自己跟着我,去做那嗯行商那个贱行。”
柳双离说到这,叹了口气顿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你要不行的话,还是回家去吧。”
“不我不回去。”秦思扬本能的抗议道。
“别这样啊,思扬。”柳双离劝道,“这世上哪有当爹娘的不疼自己孩子的,只不定现在你爹爹现在正找你找得很心急呢。你啊,能回家还是回家吧,你亲人那里,也许只是你自己把问题想得太过严重了。”
“我不。”秦思扬咬着牙狠狠道。
“思扬!”见秦思扬如此死心眼,柳双离不由的直皱眉头。
“我不会离开你,还有我们也没有不同。”秦思扬突然低吼道。
“哎,你这家伙。”柳双离直摇着头。
“双离,你讨厌我了。”秦思扬说着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还劝我回去送死。”
“这怎么成送死了!”柳双离头都大了,“思扬,你别什么事都看得这么坏好吗?”
“这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