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村那几户人家的蔬菜做苏氏酒楼蔬菜的供应地引得隔壁好几个村子人的羡慕,但是谁让酒楼老板就是他们村子里的人呢?
当然也有的人阴阳怪气的来冷嘲热讽:“哟,一个村子的,怎么不是全村子一起供应蔬菜啊?”不过村里的人有口无言,总不能说:因为以前我们欺负了她们吧?
而葛张氏几人因为和苏梦慈的接触,发现苏梦慈并不是之前其他人嘴中传出来的样子,在不知不觉中,葛张氏几人已经改变了对苏梦慈的看法。
苏梦慈弄完酒楼的事情,搭着牛车一下一下的回到了村子。下车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屁股:这古代的路不好走,这一路颠簸颠得每次屁股都疼死了。
苏梦慈揉着屁股回了院子里:“明天我一定要去买匹马,气死我了。”
苏洹睿看见回到家的苏梦慈,放下手里的东西:“娘亲。”
苏梦慈抓着孩子脏兮兮的双手去井边洗干净:“睿儿在家干嘛呢?”
“我在给娘亲种的东西除草。”
苏梦慈看着外面离他们家还有些距离的其他户人家,突然发现:睿儿跟着自己,这么多年除了大宝和小红,根本没有其他玩伴。
摸着孩子的脑袋,像是想到什么:“过两日娘给你做好玩的。”
“好!”
第二日,正巧集市,苏梦慈带着马氏和孩子们去了镇上,打算一起去镇上买些东西,自己今日可是有目的的。
苏梦慈到达镇上就拉着她们往马市而去。
一靠近马市,和集市中心的繁华相比,这里相对萧落一些。马市里能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形态各异的马被圈在马圈里,白的、黑的、褐色的……它们有的文静沉默、有的不安嘶吼、有的还在咬着草粮……
“嘶!”
苏梦慈一进马市就看见一匹白色的马,身材匀称高大很漂亮,身上光亮得像是搽了油似的。鬓毛和尾巴的毛是灰色的,抬着高傲的头,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头上还有一穗璎珞。
三个孩子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马,感觉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娘亲,好多马。”
“客官,是要买马吗?”
看见苏梦慈几人的穿搭,并没有人围上来,看起来并不是买得起马的人,只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子走到苏梦慈面前。
“你的马在哪?”
“在这,你看看我的马匹匹都是好马。”男子把苏梦慈带到她的马圈前,男子的马在她一个外行人眼里都觉得是好马,但是这些马一看就不便宜,苏梦慈看见了自己一眼相中的那一匹。
“这匹马多少银两?”
“四十两。”
苏梦慈终于知道为什么即使看着她没钱也凑上来看运气了,四十两一匹马的确不便宜。
看着苏梦慈沉默,男子急了:“客官,这些马是当初我爹从边塞带回来的,都是我照料长大的,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若不是我爹病了,我定不好卖了它们,宁愿养死。”
“客官,三十两!若是您要,三十两便卖了。”男子脸上顿时没了精神。
“好,我要了。”
苏梦慈的话让低着头的男子猛地抬头,脸上露出欣喜,卖了这匹马也能给家里剩下一笔开支。
一个有心买,一个因家里出事不得不卖,两人很快达成协议,男子请来牙行的人作为见证者,签字画押,双方不能再反悔。。
盖好章,苏梦慈将银两递给男子,男子拿出其中一钿银子递给牙行的人。牙行在这里给他们提供卖马的地方,在这里卖马,每卖成功一匹,都需要给牙行中的人见证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买好马,苏梦慈又纠结了,自己不会骑马怎么办?
牙行的人仿佛看出了苏梦慈的疑虑,在旁边建议道:“客官,可以去旁边牙行瞧瞧,买个人回去当车夫。”
想着苏梦慈眼都不跳的直接付了三十两,买个人回去的银两肯定有。苏梦慈听着这建议,感兴趣的跟着那人往牙行而去。
刚过去,便有人带着几个人过来:“客官,这些都是会驾车的。”过来的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但一律是男子。
“阿慈,这……咱们没有地方给他们住,带个男子回家不太好吧……”
马氏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梦慈,特别是她们这种带着孩子的,更容易被别人讨论是非。
苏梦慈摆摆手:“没关系,反正这段时间我也赚了不少,咱们大不了建新房好了。”准备过年了,那破旧房子苏梦慈早就住腻了,也算是给他们五人的新年礼物。
最终,苏梦慈选了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戚,孤身一人最终自己去牙行的男孩,才十一岁,之前在有钱人家当车夫,但是后来那家人看他年龄太小便抛弃他往南方迁家了。
苏梦慈还看见一个小男孩和睿儿年纪差不多,家道中落,还有他爹爹和娘亲、妹妹一起,要买就要买他们四人,所以一直没有人买下他们,苏梦慈最终也咬咬牙买了下来。
五人看见苏梦慈就像是救世主一般,看着主子穿的如此朴素,以为她习惯而成,但是坐着马车去到葛家村时才发现原来自家主子是个农家寡妇带着孩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苏梦慈让那一家四口在牙行等他们,她和小海,也就是车夫,去把马车的其他东西购买。等弄完这些已经酉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葛家村,还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瞧,那有辆马车!”
“谁家的啊?咱们村子可没人看起来像是买得起马车的。”
“或许是那家的,咱们跟上去瞧瞧。”
不少孩子跟在马车身边,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但车里的人就是不出来,而马车外的五人也一言不发的一直往前。
等到苏梦慈家门口,所有人才真的恍然大悟。
“哟!有钱都买得起马车了!”
苏梦慈对于她们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置之不理,五人看着面前这半旧不新的草屋,带着疑惑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