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不就喝他几坛子酒吗,至于天天念叨,她来了吗,我去跟她叙叙旧!”
张神婆死的时候七十多,管一个老太太叫小丫头,这老头有多老可想而知。
赵海平面露感伤之色,“年前已经过世了!”
“怎么会这样,凭她的本事,再活三五十年都不成问题!”
“姥姥是为了给我续命才过世的!”
老头不由仔细打量了赵海平几眼,“明明是早夭的命,却能活到现在,这是施展了逆天的法门啊!”
“你说的是!”
“哎~既是故人之后,当长辈的不能没有点见面礼!”
说完,从屋里的暗阁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张金灿灿的符箓,“这张引雷符,既是见面礼,同时也算还了你外祖母的酒钱!”
赵海平不由大喜过望,这种高级符箓,他是画不出来的,而且还是一张金符,威力绝对是杠杠的。
“刁爷,晚辈却之不恭了,这瓶酒,您笑纳!”
平常他都会随身携带一瓶八宝纯阳酒,现在有了车,后备厢中装了两大瓶,因此拿出一瓶不算什么。
老头顿时喜笑颜开,“哈哈,早就想这一口,我尝尝!”
这位拧开盖,一口气下去了二两多,然后露出了享受的神情,“不错,还是那个味!”
“您这年纪,还是悠着点好!”
“人老了,阳气弱,喝这个大补,你叫什么来者,要不要做长期生意,以后你拿酒,来换我的符纸如何?”
“我叫赵海平,您可以叫我小赵,怎么兑换,你说个章程!”
“蓝符纸,一张兑换你一斤八宝纯阳酒;紫符纸,一张兑换十斤,这样你不亏吧!”
“那银符纸和金符纸呢?”
老头苦笑摇摇头,“我老了,这两种符纸制作麻烦,材料也不好弄到,刚才那些已经是最后的存货;不瞒你说,现在哪有人买这种符纸,我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若是这些符纸失传岂不是可惜,您应该有弟子徒孙吧?”
“别提他们了,如果你想学,拿一千斤纯阳酒过来,我就教给你!”
看他的神情,赵海平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升龙国的古术和古武,与他前世的情况一样,在科技盛行之时,没人再愿意花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修炼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张神婆为何宁愿放弃多活几年的机会,也要把功德渡灵锁和一身本事传给他,就是因为找到了一个有资质,且愿意入神棍这一行的人不容易,她不想传承数百年的古术,在她手上失传。
刁延龙的情况大抵也是如此,所以,他宁愿把这种制作符纸的秘法贱卖,也比失了传承强。
“一言为定!”
……
在回到德旺斋的途中,碰巧又看到了刘二东,这家伙正从一家叫百宝阁的铺子里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显然生意没做成。
回到铺子里,关上门修炼了一阵真阳一气功,然后睡觉,但是在一个新的环境里,他怎么都睡不着。
玩了一会手机,觉得无聊,于是拿出刚到手的符纸,准备画几张符试试手。
自行调配的朱砂玉粉,都是出行必备,先用普通的黄裱纸画了一张阳火符和一张辟邪符,感觉状态很好,于是拿蓝符纸上手。
画符讲究精气神合一,一气呵成,其间不能有丝毫中断,否则就是失败品。
像阳火符这种最低等的符箓,他的成功率早就超过八成,结果,第一张用蓝纸画的符在即将完成之时,忽然自燃了。
是符纸的问题,还是自己技术不到家?
他咬牙又试了第二张,这次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当感觉一股气流随着那符文流动之后,他知道这张成功了。
但是,仅仅这一张符,就让他精神有些疲惫。
拿出黄纸画的阳火符,再比较这张蓝纸画的符,同样的符纹,只是因为换了符纸,就显得灵动了不少。
为什么用蓝符纸画符,消耗的精神力更大?
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过这还需要以后来证明,现在有些累了,他决定睡觉。
东西收好,关了灯,还没等进入梦乡,窗户那边传来轻微的动静。
恩?难道第一天来到这地方,就要遭遇梁上君子不成?
确定的确是有人在撬窗户,他拿起了床边桌子上的半瓶矿泉水。
待窗户打开的一瞬,矿泉水瓶甩了出去,那位脑袋刚伸进来,被打了个正着,一捂脸的工夫,赵海平蹿过去就是一拳。
这人反应倒是挺敏捷,躲过了一拳,可惜他另一只扒在窗户上的手,被骤然关上的窗户一挤,顿时撒手,然后整个人自由落体,从二楼跌了下去。
三米的高度,只要不是脑袋先着地,一般摔不死人,但是双腿骤然承重,那滋味也不好受。
这位爬了两次才爬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往远处跑。
在路灯的照射下,赵海平已经看清了那人,赫然是白天来过的刘二东。
闹出这般动静,惊动了左邻右舍。
“小赵,出了什么事?”隔壁姓劳的老板问道。
“有小偷,被我发现了!”
“恩,这里小偷特别多,没丢什么东西吧?”
“没有!”
“那就好,以后小心点儿!”
对方没有建议他找巡安司,想来是习以为常了,赵海平也不准备在这里常住,自然也不想多事。
次日,他去了夜州第三医院,要求查看几年前的患者登记,费了不少口舌,仍然遭到了拒绝。
正常的办法不行,他只好采用非正常手段,大白天的不方便行事,决定晚上再走一趟。
回到德旺斋,中午时卖掉了一块玉,下午出手了一对青花瓷的瓶子,总共收获一千三百块,隔壁的劳老板认为他卖亏了,不过他自己不觉的,对他来说,卖一块钱都是赚的。
晚上十点,他又去了第三医院,名义上是发烧了,需要挂水,暗中却将灵诡放了出去。
档案室的门早就锁上了,不过对于灵诡起不到半点防护作用。
等他挂完水后,上了趟厕所,再出来已经换上了白大褂,那是他花了二百块买到的。
低着头,假装看病例,让监控无法看到他的正脸。
档案室的门原来是锁上的,现在已经被灵诡从里边打开了。
进门后反锁,档案柜也是上了锁,不过他在一个抽屉中找到了钥匙,根据档案上的年份,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份简单的登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