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尘放下吹风筒,缓步上前,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咬了咬牙,“安心,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安心的嘴角掠过一抹苦涩,猝不及防地,眼泪便簌簌地滑落,落得那样哀伤,那样悲凉。
见状,傅修尘的眸底闪过一丝疼惜之色,但音色却是很冷,“你是水做的么?”
安心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湿润,擦掉写字板上的字,转身走到床前坐了上去,随即躺下。
傅修尘箭步上前将她拉起,后者用力地挣扎,如同赌气一般,硬是不起来。
傅修尘咬了咬牙凑近,“你的头发还是湿的!”
安心薄唇紧抿着置若罔闻,干脆闭上双眸。
见状,傅修尘似是耐性尽失般,动作粗暴地将她整个人扯起随即弯腰抱起,后者力道不敌,只好任由着他抱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随即,傅修尘拿过吹风筒插在沙发旁的电板上,紧接着一阵热风吹在脑袋上,安心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傅修尘修长的手指随着暖风穿插过她的秀发,安心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抬首要看他,不料却又被按住脑袋,让她只好乖乖地坐着。
良久,傅修尘关掉了吹风筒放下,随即弯腰将安心抱起,后者似是没有料到他会抱起她,顿时大惊失色。
他箭步走到床前,随即将她放下,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冰凉的指尖扫过她粉嫩的肌肤,淡淡地说道,“六千万。”
安心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坐起身,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
六千万
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她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会狮子大开口!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傅修尘竟然答应了!
想着,她拿过写字板写道:我想出去工作,可以吗?
傅修尘淡淡地瞥了眼写字板上的字,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工作?除了哭,你还会做别的?”
闻言,安心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悲伤,继续在写字板上写着:我不想成天在这里,我想工作。
“六千万,包括你的自由。”
安心手握着写字板的手顿时无力地垂落,眼底泛着深深的无奈,她抿了抿唇,继续在写字板上写着:请你,求你,可以么?
傅修尘挑了挑眉,拿走她手上的写字板,“不早了,睡觉吧。”
莹亮的眸子闪过浓郁的失落,安心乖巧地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直到男人的大手覆在她的腰上,她的眸子闪了闪。
傅修尘将她的身体转过去面向着她,看着她脸颊上依稀还看得见的印子,眸底闪过一抹阴沉。
良久,他挑了挑眉,大手微微用力,将她的身体与他的贴得更紧,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他们不是让你吹枕边风么,你确定不吹?”
闻言,安心的脸色顿时涨红,眼帘微垂干脆不去看他。
“嗯?”
安心咬了咬唇,抬眸看他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比划着什么,而不曾想傅修尘却只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手语。
最后,她干脆闭上眼假寐,长长的睫毛却止不住地轻颤着。
见状,傅修尘轻笑出声,俯身在她的唇上吻了吻,“乖,睡吧。”
江都城
慕兰馨站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的落地窗前,她轻轻晃动着手上高脚杯里的红酒,浅酌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上次设计慕云卿失手,反而将自己贴了进去,甚至被慕千城禁足,不得参与舞蹈团的任何演出,亦不许踏入舞蹈团半步,哪怕慕老爷子老太太出面,也无用。
为此,慕兰馨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对慕云卿抽筋扒皮,但她终究是畏惧慕千城的,在这节骨眼上,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而慕兰馨的心里,除了对慕云卿的报复,也多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便是对墨北辰的牵挂与思念。
自从上次在慕氏集团一别,已然过去半个月了,她被禁足的这段时间,脑海里想得更多的,便是墨北辰。
于是,她各种撒娇央求着慕老爷子解了她的禁足,虽然不能去舞蹈团,但是总算不用待在别墅的卧室里发呆了。
于是,她只身来到了江都城。
突然,手机铃声作响,她回过头从玻璃桌上拿过接起,“喂?”
“姐,你交代的办好了,墨北辰每天晚上十点都会从公司回到南区的别墅,会经过南环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