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老板，失控了！”一名侍者对讲机里喊道。

“什么？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刚才那两个小子进来这里，一切就变了！”侍者面露恐慌，机械似的扭头，望向身后的十字架。

那是一个水晶制成的十字架，专门用来捆绑污染源，一般只为官方所有，但很多不法商贩通过非法渠道获取，制造不合规格的仿品。

老板用的正是这一类仿品，对方声称这是“抗精神水晶”的改良版，比官方的货还要好。商人逐利，只需加点钱，对方还格外赠送他一只E级污染源——思思。

老板问什么效果，对方回答说这种污染源专门为他这样的商家打造，只需要将其藏在店中，客人就会心甘情愿地在这里买单。

可老板打开棺材一看，那分明是一名奴隶！

“怎么使用？”老板还是不放心，“你总得告诉我原理吧。”

“很简单，强制构建逻辑链，一般来说，你只需要在关键时刻抽打她一鞭子，嘛，就像这样！”对方恶狠狠地抽了女奴隶一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发出凄厉的哀鸣。

“啊——！”

这哀鸣尖锐震荡，如果不是堵住耳朵，老板险些被震聋。

“风险呢？”老板追问。

“放心吧，E级基本上没什么风险，还算是半个正常人。”

“正常人？”老板微微一滞，随即勾勒嘴角：

“只要能赚钱，再来十个这样的奴隶我也要！”

对方很欣赏老板这样的合作伙伴，好言相劝道：“别急嘛，慢慢来，先玩一个试试水。”

就这样，老板得到了思思，并将她安置在地下娱乐场所的最里层，只要哪个客人闹事或者不想买单，他就让人抽那丫头一鞭子。

果然，那些看似凶悍的家伙跟丢了魂似的，变得比狗还听话；而那些犹豫不决，甚至已经离场的客人中途折返，主动寻求其他服务。

老板赚麻了。

…………

“不行，老板，我先撤了！”这个捆绑思思的十字架剧烈震颤，快要裂开。

侍者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扔掉对讲机。

“喂？喂……”

然而，下一秒，当他抬起头时，心理防线瞬间破碎。

那个叫思思的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带着阴森的笑容，问道：

“你为什么要跑？”

侍者不敢说话，但又不受控制地吐字：“怕。”

“你怕什么？”

“怕，怕死。”侍者双腿打颤，不自觉地战栗。

“怕死？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少女邪笑道。

侍者幡然醒悟：“对哦，我已经死了。”

说罢，双眼翻白，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活死人。

“快去找你的同伴，带他们回来见我。”

侍者点头，手脚不协调地摆动着，朝未知的方向驶去。

…………

“队长，污染源失控了。”与此同时，乌鸦也注视着这一切。

“什么级别？”

“初步判定是D级，我的乌鸦都被她吃掉了。”乌鸦说，“幸好我准备了好几只，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你的判断怕是有误，D级污染源虽然能发现你的乌鸦，但无法将其吃掉，只能同化普通人。”

“什么意思，但我读取那个老板的记忆，明明只是E级啊。”乌鸦有些疑惑，“就算污染源进化，也不可能横跨两个级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