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他连忙再踏出一步,大声道:
“红符高挂桃门日,
三寸乌纱盖白头。”
“好”
几声叫好声响起,丁奉一脸得意,但这叫好声有些零落,一会儿便没了声音,大抵是发现了不对。
华天雄的脸色此刻也变得不太好。
“丁夫子,这诗是你做的?”
有位落日城权贵笑着问道。
“是啊”丁奉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胡扯”
却是主案之上的华天雄发了火。
“作诗的正主坐在这呢”
“伯父”李玉鹏面漏难色。
“无妨”华天雄压了压怒气,冷冷说道:“你做的这首诗,是玉鹏贤侄七岁所写,因他生性低调,所以这首诗也就我的几个老友知晓,怎么今日就成了你写的了”
“这…”丁奉顿时面如土色,他扭头望向宋夫子,却发现后者早已闭上了眼睛,一幅闭目养神的姿态。
“这丁奉不仅学识不行,竟品德也如此不堪,抄窃都抄到李公子身上了”
“是啊,这等夫子能教出来什么学生,估计那樊州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
“真是丢尽了文人的脸面”
丁奉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
不远处,宋夫子一脸阴森的笑意。
“如此平行,那太平诗会,我看就不要去了”华天雄显然怒极,他冷冷看着丁奉,寒声道:“我这就上书一封,取消樊州参加诗会的资格”
在大明文坛,剽窃他人作品是重罪,严重的,会被捉拿入狱,此刻华天雄的做法,虽然有给李玉鹏撑场子的意思,但也不算师出无名。
“华大人,这丁奉抄诗,不用祸及整个樊州学子吧?”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朱平擦了擦嘴,站起了身。
“这丁奉不是个东西,你们打死他就好了,关樊州学子什么事?”朱平走到台中,淡淡说道。
“荒缪,这丁奉是樊州带队夫子夫子,做出如此下作之勾当,那樊州之人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个老夫子眼角瞄着华天雄,站起身来说道。
“阁下哪里人?”朱平扭过头问道。
老夫子一愣,下意识回答“老夫玉华郡旦城人士”。
“玉华郡这些年可有案犯被杀头?”
“这自然是有,你问这些是何意,不要扯东扯西”老夫子眉毛一竖,喝道。
“按夫子所说,这丁奉不堪,樊州城学子就不堪;那试问这年年有案犯被杀头的玉华郡,是不是就人人为刁民,至于夫子你,就是那刁民总教头?”
“你…你…你强词夺理”老夫子哪过见过这种逻辑,当即就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