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韓国朝堂人满为患。
所有韓国的大臣都面露忧愁,不再有派系之分,不再有针锋相对的场景出现。
所有的原因,只因为一人的到来。
这个人便是受到了嬴政嘱托的李斯。
李斯手持使者节杖,用力敲击在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对着首的韩王安一脸不客气的说道:“韩王,我这一次作为秦国使者出使韓国,想必来意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为的就是一任秦国使者遇刺身亡之事。”
“韓国一向以礼侍秦,发生这等伤心之事,绝非寡人所愿。”
韩王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连忙说道。
“凡诸侯之邦交,岁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
秦国遵循周礼,遣使相拜访,韓国却未尽保护之责。
难道这就是韓国所谓的待秦之礼?”
李斯掷地有声,语气格外强硬的说道。
说罢,眼睛还不经意瞥了一眼自己的师兄,现任韓国司寇的韩非。
“李使者息怒,凶手我也带你去看过了,就是那个昔日的百越余孽天泽。”
张开地站了出来,对着李斯说道。
“笑话。”
李斯可不吃这一套,咄咄逼人的说道:“一个死人也能被你们当成凶手,那是不是我大秦铁骑踏灭了韓国,也能把昔日被灭亡的晋国拉出来,充当罪魁祸首?”
此话一出,整个韓国朝堂内的所有大臣都寂静无声,陷入到了惶恐不安当中。
如果之前还彼此给面子的话,现在李斯就已经亮剑了,赤裸裸的开始威胁韓国。
但尽管如此,也没有敢对李斯冷眼相向。
只因为他的身份是秦国使者。
“秦使,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白亦非面露凝重之色,罕见的对着李斯劝说道:“如果秦韩两国交战,无异鹬蚌相争,便宜了楚国,这是谁也不想见到的。”
秦国兵锋强盛,就算是他也抵挡不住。
所以他只能将楚国给抬出来,希望能打消李斯这个危险的想法。
毕竟,他作为韓国的血衣侯,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韓国被灭国了。
“侯爷所言自然不无道理,但若是秦国无动于衷的话,天下恐怕都会以为我秦国可以欺负。”
李斯闻言轻声的笑了笑,随即看向了高座担惊受怕的韩王安道:“如果韩王愿意纡尊,亲送使臣遗体归葬咸阳,以表诚意,秦国可既往不咎!”
“啊,这……”
韩王安听到李斯的话后,神情立马就变得无比的慌乱。
坐在王位心里面着急得不行,连忙看向下方的大臣。
韓国的相国大人张开地见状,连忙站了出来,对着李斯皱着眉头说道:“古语云:诸侯相送,固不出境,王送秦国使臣归秦,于礼不合!”
“韩与秦并列诸侯之国,岂能屈尊相送,为天下耻笑。”
身为韓国的四公子韩宇也是出言反驳道。
对于这件事,李斯也是早有准备,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韩王不愿意屈尊,那么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是何办法?”
韩王安急忙问道。
“质子!”
李斯嘴角含笑,一脸淡定的说道。
“质子?”
韩王安心里一松。
刚开始还以为是割地,赔款这些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呢。
没有想到秦国的要求居然这么简单,仅仅只是质子。
韩王安少说也有十几个儿子,派遣一个儿子去秦国为质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
“我家大王素来推崇韓国九公子韩非,希望韩王能派遣九公子入咸阳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