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这里有一番言辞,且说于公子你听,至于公子你信几成,攸不知,且公子自行决断。
我昨夜进城,见城中立有一碑,似乎写不少名,公子可知城中立碑有何规矩?
公子年轻,尚不知人情世故,那些老**们,立你为扶苏之主,无法就是使公子承受因果,立碑之事,公子背负,尚且异族南下,此次南下,公子必死,若胜则死于那些**之手,若负则死后背负帝国责罚,连累家族。
此番,说辞,公子你信几成?”
说完,许攸就握紧了手中的美玉,笑着注视着杨凡的表情。
“一点都不信,且我收回刚才我所说的话,你并不是什么不是智谋之士,实为一蠢材,这般蠢材,用我扶苏之地交换,有些亏了,这生意,我不想做了。”
杨凡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随后又将手中石块随意仍落,丝毫未顾及此刻许攸充满鄙夷的眼神。
“倒是没想到,公子生的俊秀聪明,却是如此狭隘心态,忧的话虽然难听,却是实言,那些**看似听你号令,又有多少人真的”
话未说完,就见屋外的孙若兮走了进来,看着杨凡,直接说道。
“就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蠢材,值得你将扶苏政权都交予他?”
扶苏政权?
这个家伙,他不是威胁我?
只是,一个与我一般大小的俊秀公子,他凭什么有权将扶苏政权交予我?
那些飞廉军同意吗?
飞廉神军,即使如今被帝国抛弃,可他们曾经却是帝国的头牌军队,这样的军队,会服眼前这个公子?
许攸觉得他有些迷糊了,他是智谋之士,可问题是眼前这两个家伙的对话,他怎么越听越离谱呢?
搞不清楚状况的许攸一言不发,而杨凡呢,他却是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对待这个背刺哥,就像孙若兮说的,在来之前,他所想的是,将扶苏内政全力尽皆交给许攸。
扶苏大吗?
4级中型城市,最高可容纳10W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至少上一世没听说有哪个人能有4级城市,可现在扶苏有多少人?
一群老卒带上一群退役老人,才刚过2000,这样的人数太少了。
这样的扶苏对于许攸,只能说是大材小用,所以他一开始想的是,若要放权,就干脆利落,直接将前期内政全部交予许攸。
可现在,他又后悔了。
还是那个原因,许攸聪明,这不可否认,可这人实在是太双刃剑了,背刺、好嫉、贪财,就这三条,一般人才有一条都难翻身,这许攸却是身负三条。
之前在辽东郡时,那位赵渊赵大儒威胁许攸与其做个交易,而许攸的答复呢?
巧言令色的将塞北局势全数说于赵渊去听,诛心之语,字字诛心,最后更是间接的将赵渊这位儒家大儒坑死。
“许子远,你刚才所说的扶苏石碑,是我上任之后命令所建;还有你所说的,异族南下塞北血劫,这话没错,如今五郡有三郡大乱,可这是哪里?”
“这是扶苏!玄菟北方门户,那些你口中的老**亦是大汉最强的军士,而我此刻的身份是扶苏之主。”
说完,杨凡便一把从许攸腰间将他的那枚美玉夺了过来,眼看许攸身子抖动了一下,可他又能如何?
不敢反抗,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因为他的聪慧,所以他更明白,此刻他为鱼肉,杨凡为刀俎。
夺过美玉,杨凡把弄了一番,也不知这玉是什么做的,竟能给杨凡一种很奇异的暖意。
“扶苏之主,塞外小城,虽不知道公子怎么做到的,可公子如此年轻,难道就打算一辈子窝在这北方小城?”
犹豫了一下,许攸再次开口。
然而他没想到,杨凡的答复却是。
“北方小城?这是何言?为何我觉得扶苏一点不小呢?”
说着,只见杨凡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灰色长布铺在地上。
其上赫赫几个大字——塞北疆域
在这张塞北疆域图上,扶苏,两个大字尤为耀眼,可那地界,却是将许攸给吓得有些够呛。
上至无尽冰洋,下及渤海之滨,东起海外仙岛,西至匈奴草原之地!
论其辽阔甚至足以与大汉十三州抗衡,这样一份地图?
眼前这位扶苏新主,莫不是一个失心疯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