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魔皇,英明尽毁,栽在这两个人手里。
鎏金护卫擒住江北,却是云卿子给了一记手刀,江北只能昏过去,等着吧,我一定找回来。
江北醒的时候已经在牢狱之中了,身下的干草平铺成凉席,却也好过贫苦人家家徒四壁,有个能睡的地方。
角落里还有一个瘦高个和胖子,这二人一是犯了盗窃罪,一是故意杀人罪,偷的是人家小娘子洗干净来晾晒的小衣,杀的是酒醉发疯后的地痞流氓,小偷摸,也杀人,摸不准江北的路数,只能偷偷看他。
狱卒此刻也端来了饭食,四个馒头,两碟咸菜,实在是清汤寡水不如。
如此一看狱卒有些挑起争斗的感觉,这是两个人的饭量,可牢中却有三个人哩。
那瘦高个先来搭话。
“老大说了,以后牢里他说了算,你以后夹起尾巴做人,老大可是杀过人的!”
胖的脸上有疤,沿着脸中间直到下巴,看形状该是菜刀伤。
撸起袖子,露出颤抖的肉臂,这架势要威慑一下江北,怕新来的不懂规矩,该教训一下。
江北实在是无意那几个馒头,看着逼过来的疤脸胖子,没等胖子反应过来,一拳先打在他的面门上,顿时疤脸鼻子像是塌了一般,两行血流下。
疤脸吃痛,捂住鼻头,他是见过血的,可那是喝醉了,以为只是变了颜色的水。
“呜呜呜,血……”
疤脸是杀过人的,面露凶悍之色,肉包子大的拳头挥向江北,江北眼中这胖子动作简直不要太慢,轻松避开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不高不低,位置刚好是胃,胖子双眼凸出,口中吐出一轮未消化之物,酸爽。
瘦高个看了这一幕自然明白他们是踢倒了铁板,拼命的把坐倒在地的肉山给拉回角落,两人像是畏风的老鼠,又蜷缩在墙角。
江北看向那盘子馒头,捡了一个来,就着咸菜吞咽起来,一口两口解决了,算是给这两人一个交代,比起说教,这样更容易让他们理解,虽然很快江北就会出狱了。
当然最后留了两个给角落里的,江北便占了草席睡了过去。
脑海里是白衣胜雪的姑娘,还有那戴着银铸虎面的单薄身影。
这是在保护自己,事情有了御天司的介入,不是简单的匪徒劫镖了,怕自己一个小小先天,没有实力又没有势力,最后只能死了。
江北竟然失笑的摇了摇头,对着监牢外的衙役大喊道。
“去,把你们的府君喊来!”
牢外的衙役自然不会理会,小酒配花生,快哉,快哉。
江北也知道这样空喊多半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得想个法子来,把府君叫出来。
思来想去,江北把视线移到角落上的两人。
“苦了你了,阿胖。”
江北摩拳擦掌。
“喂,你,你不要过来啊!”
一阵哀嚎,江北对着疤脸拳打脚踢。
“不过是吓唬你,何况,何况是你打的我!”
“啊,啊,啊……”
“快来人,来人啊,杀人了。”
瘦高个现在也很卖力的呐喊。
“去,把你们府君叫来。”
衙役看着马上真的要闹出人命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吃酒,慌不择路的跑出监牢。
监牢昏黄的灯光摇曳似那夕阳落下的余晖,带不走什么,给不了什么,骗下人的心思,总是诱惑着,给予着,最后索求着,又困在这牢里。
赶回来的衙役气喘吁吁,身后是红袍圆领的府君,衣服上面的珍禽异兽实在叫不上名字,高调的乌纱下却是浑厚的眼神。
山羊一般的胡须,长脸泛黄,约摸有五十来岁的年纪了,背后还跟着捕快。
“可是林贤中,出来说话。”
江北这才停手,那疤脸在地上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