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伯父。”
“小伊。”
殷痴勤看向杨伊墨露出笑容。
与杨显相仿的岁数,殷痴勤则更清冷,青袍更衬孤傲,腰间别着玉箫,箫上挂着几抹红穗。
“伊墨,你先回屋吧,我和你殷伯父有话说。”
杨显拍拍女儿的背,目送她离开。
“殷兄,方才教主所为想必你都看见了吧。”
殷痴勤若有所思。
“杨兄何意。”
“你我二人是辅佐教主的老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都懂。”
“平日里是我二人处理教务,教主一心修炼不问世事。你有没有发现教主有什么不同。”
殷痴勤看向杨显,抚摸腰间的玉萧。
“不同,也许是我们对这方面的关注太少了。”
“冰绝高原大战,太多势力在蠢蠢欲动了。也许教主以往只是不屑呢。”
“这话也有道理,毕竟那道剑意就令人匪夷所思。”
“和你的玉萧剑意相比如何?”
殷痴勤闻言摇头道。
“玉萧震动,我才观之,教主剑意,势大,恐还不是最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教主有什么不同,但那‘蚩尤’你又不是未见,错不了。”
杨显感叹:“是我太过多心了,教主是下了一手妙棋啊。”
说罢,两人离开。
此刻,江北处于教主居室。
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运气平息内腑。他吐出一口浊气。
适才给了裘万尺一巴掌。
这是险招,也是奇招。
如果任由裘万尺放肆,那接下来保不准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来恶心自己。
不如直接摆明。
教内之事,只要有左使,右使两人便可决断。
他可不像看着皮球踢来踢去。
布偶宗一事,杨显支支吾吾,相必是有掣肘,总坛除了长老殿还有谁能管这事。
江北想要有作为,必须先把手底下人治的服服帖帖。
就像枯木,本就是金刚寺僧人,僧侣本就憨厚,加上他的遭遇,心性一旦被磨灭自然就好掌控。
门左道这般,更像是逐利而走的商人,在中层摸爬滚打,八面玲珑,以势破之,以利诱之,自然感恩戴德,这种人要看见好处,而不是空画大饼。
至于裘万尺,这种人收服的可能性不高,忠于长老殿,忠于大长老,二长老。
大长老闭关不出。
二长老外出任务。
这段时日长老殿核心不在,却让这位三长老占了主道,轮资历他可比不上杨显,殷痴勤二人。
若无修为打底,又怎么会再这蹦跶。
这样的人,唯有一棒子打醒,叫他看清现实,别活在自己梦里。
一股香风袭来。
曼妙女子走进屋中。
江北搞明白了,他的生活有二人负责侍奉,一主外,一主内。
外有美妇人雨姬。
内有小娘子红叶。
纤纤玉手捧着紫砂壶,摆好茶盏,壶口流出浓郁的茶汤,柳腰轻摆,顺着茶壶的走向,莹白动人。
这几日江北也习惯了,怕是这女妖精不动一动,侍奉的事便做不好了。
此女之媚浑然天成。
江北不知从哪顺来一根竹枝,抵住这小腰。
“唉。”
茶汤也倒快了些。
红叶面庞水润。
江北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茶入口,苦中带涩,入喉,润泽无比。
之所以这样去做,可不是精虫上脑,那日沐浴,红叶竟然有如此出阁之举,又加上如此熟练。
红叶这丫鬟该是江北身边最亲近的女眷了。
“叫什么。”
红叶愣了一下。
“奴家名唤红叶呀,教主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