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着。
丁夜白等到了杨稚。
他转了个身站在门口,望着远处那渺渺人影呼出一口白气。
他眼神无比的深情,可能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天生就冰冷的眼神在看到杨稚的时候,总是温柔到能开出花儿来。
杨稚穿着羽绒服裹着围巾,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丁夜白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轻声道:“回来了。”
杨稚点点头。
“夜白,小良要走了。”
丁夜白愣了下,随后紧张的问:“她去哪里?”
杨稚:“他爸爸有钱了,东山再起,所以要把她带到身边去。说是去海边呆六年。”
“……”丁夜白皱了眉,一时间万种情绪涌上,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吧。”他拍了拍杨稚的背已做宽慰。
“没事,六年后还能见到。到时候就变成大姑娘了。抱着这种期待也挺开心的,不是吗?”
“嗯。”
二人紧紧拥抱着。
……
……
……
年底了,大学生差不多都放学回家。
这个时候走在街上,总能看到一些时髦的年轻人。
丁月溶依旧是单身。
她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搞事业,最近这段时间迷恋起了夜跑。
跑一圈下来出了汗,身体都轻松不少。
其实夜跑也是个艰难活,因为晚上总会有小吃出来。
啪嗒——
那天晚上丁月溶跑步的时候出了事故。
她扎头发的橡皮筋突然崩断掉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着留长发了,现在的长度完全能够扎起一个马尾辫。
发圈刚掉的时候,她就停了下来朝后面看去。
看到了一个又高又瘦,戴着眼镜的男生。
皮肤很白净,背挺的很直看起来很文雅。
丁月溶皱了下眉开口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李平秋摇了摇头:“第一次见。”
丁月溶:“是吗?”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
当然也不怪她,她作为老总,每天要见面的人太多太多了。千人千面,谁又能记得那么清楚?
脸盲也很正常,何况还是帅哥。
温润如玉的小帅哥。
丁月溶:“你看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平秋把它崩掉的皮筋递了过去:“断掉了,掉在地上。”
丁月溶拿过来放在手心看已经断成了两半,忍不住遗憾的说:“质量不行呀。”
李平秋反手又从兜里拿出一条新的来:“我这里还有一个,你可以先用。”
丁月溶:“哦?你一个男孩子老戴着女孩子的橡皮筋干什么?”
李平秋:“顺手正好买了一个。”
丁月溶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真顺手啊。”随后就把头发扎上,转身向着继续往前跑。
“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