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妈妈可不敢接,谁知道这是不是林寞的拖延之计,若是放他上了楼,他等下再赖着不下来可怎么办?
但这甩在自己脸前的一万两又十分诱人。
徐妈妈陷入了天人交战。
端木戎道:“徐妈妈,这样做可不地道,你难道不怕日后春风楼出什么事吗?”
赤裸裸的威胁。
徐妈妈望着端木戎,一脸的为难。
林寞突然抽出了身后的铁剑,抵在端木戎咽喉:“我跟老鸨子说话,关你屁事!”
端木戎只觉脊背一阵发凉,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唐州城里对自己亮刀子,当即声音就有些颤抖:“你......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进了窑子便都是嫖客,管你是知州的儿子还是皇帝老子的私生子。”
这话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了。
抬杠就抬杠,扯上皇帝算怎么说?
端木戎的手下已经围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林寞。
林寞侧目,看到门口一个胖胖的身影,将铁剑收起,若无其事的坐回椅子上,对钱多多说道:“钱来了。”
钱多多望向门口,看到匆匆赶来的钱连城。
真,钱来了。
没等钱多多开口,就听钱连城问道:“我贤侄何在?”
钱多多一头雾水,不明白钱连城所指的贤侄是谁。
难不成老爹是来替端木戎撑场子的?
在往日,钱连城见到端木戎,确实是贤侄长贤侄短的。
钱多多心中暗道:坏了。
钱连城径直朝着林寞和端木戎走去,看了一眼端木戎,又转向林寞,忽然就换了一副笑颜:“见过贤侄。”
!!!
弱弱问一下,见过长辈这么跟晚辈打招呼的吗?
端木戎问道:“钱老爷,你这是......”
钱连城解释道:“早些的时候,因为琐事没来得及跟这位林贤侄说上话,这会儿得空,特地来找贤侄小酌几杯。”
端木戎阴着脸问道:“钱老爷这是要帮着他跟我过不去了?”
“端木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钱连城说完,随即想到了什么,问向一旁的徐妈妈:“怎么,林贤侄和端木公子发生了什么误会?”
听到钱连城并不知晓方才发生的事情,端木戎便放心了许多,避重就轻的向钱连城说起了与林寞竞价的事情。
不过说的都是一些林寞目中无人,恶意抬价,坏他好事之类的话。
钱连城顿时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林寞能把谢希圣吓跑,这样的人自然值得结交。
可若是因此得罪了端木戎,这就有些不划算了。
一时间几人僵持在那里,均是一语不发。
林寞缓缓看向钱连城,问道:“钱老爷可带钱了?”
有人打破尴尬自然是再好不过,钱连城连忙点头:“带了带了。”
“借我一万两花花?”
这一次钱连城没有犹豫,直接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递到林寞手中:“贤侄与多多情同手足,那就是我钱某人半个儿子,区区身外之物,说什么借不借的,只管拿去。”
林寞笑而不语,从中拿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又将余下的还给钱连城。
然后连同桌上的一万两一并交给徐妈妈,冲端木戎摆了摆手,提着剑上了楼梯。
“无功不受禄,欠条随后补上,我还有事,烦劳钱老爷在此等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