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徒弟整备完毕,整装列阵待发,许珂骑马立于前,颇有检阅的意味,毕竟队伍齐了,接下来就是一路平推,纯粹的享受了。
不过许珂左思右想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很快他就找到了症结所在,这悟空、悟能、悟净都有了别名,就这个小白龙敖烈叫着不顺口。
许珂思考一会道:“敖烈,你虽是第二个入门,但要算年纪,却是最年轻的,让你做最小的四师弟,不会觉得委屈吧?”
敖烈将头摇作拨浪鼓道:“不,师父,徒儿能成为亲传弟子就已经很高兴了,从未有如此想法。”
许珂满意道:“很好,少年心性,能有如此胸襟,不错,既然菩萨未曾与你别名,我就给你取个悟青吧,仍照原姓叫做敖悟青。”
“敖悟青谢师父赐名!”敖烈单膝跪地,难抑激动之情,虽然嘴上不说,但只有这一刻,他才相信自己真的能够融入这个取经队伍之中。
“快快起来,我们师徒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悟空搀起敖烈道:“我们伴师父的时间最长,你还不懂师父吗,快点起来,心诚就行。”
解决了这心头的不得劲,许珂正欲御马带队,飞过这八百里流沙河。
空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圣僧且慢!圣僧且慢!”
许珂抬头望去,这驾云而来的正是观音的贴身护法惠岸行者,也就是托塔天王李靖的二儿子木吒。
惠安行者缓缓下降,准备落地,许珂则推断起了木吒的来意。
原本这流沙河一难中,因唐僧为凡胎肉体,神仙不可驮,无可渡,这悟空八戒都没办法驮他过河,最后靠的是这九个骷髅结船加上观音的葫芦坐镇,才将唐僧平安送到流沙河对岸。
但眼下许珂早已复制了悟空的太乙天仙修为,自然不再是肉体凡胎,此番收服沙和尚也没费力,所以不曾寻求观音帮助,却不知这惠岸来此所为何事。
这惠岸落地,作揖见礼后,果真掏出一葫芦道:“圣僧,菩萨料想圣僧已到了这流沙河界,命我前来相助。当日菩萨让沙悟净留下项上九颗骷髅作为渡河之用,但少了这葫芦也难成船。”
许珂有些疑惑,但很快释然,自己这小女友心思还是细腻,既已知我不是肉体凡胎,还派惠岸来此,显然是不想我驳了如来面子,这取经之事要想堵住悠悠众生之口,必然不能投机取巧,既然前方万里都踏踏实实的走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点路程了。
许珂掏出那几颗骷髅道:“那就劳烦行者了。”
惠岸将九颗骷髅结作九宫阵,葫芦置于正中间,这浊浪滔天的流沙河里这骷髅船果然稳稳当当。
这流沙河本就是沙和尚的地盘,自然无人敢打扰,师徒五人平安到达对面,许珂本想收回这九颗骷髅,以作后用,没成想,这骷髅化作九股阴风,迅速飘散不见。
惠岸收回葫芦离去。
沙和尚疑惑道:“师父,这九颗骷髅跟了徒儿上百年,水火不侵,此番怎么尽数消散了。”
许珂推测道:“可能是心愿已了吧,毕竟终于有取经人到得了对岸。”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沙和尚满脸惭愧,不再言语,只是默诵超度经文。
许珂也不打扰,一行人钻入山林。
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这一日天晚将歇,八戒抱怨道:“师父,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咱们走了多久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人烟,吃上一口热乎饭,睡上一晚软乎床。”
悟空怼道:“呆子,你就这点能耐了,你看那前面是什么?”
八戒:“是什么,难道还是人家不成?”
许珂:“八戒,你大师兄的千里眼可不是吃素的,这前面还真有人家,大家加把劲,今晚有个好地方落脚了。”
赶在太阳落山前,师徒五人终于到了一座庄园前。
八戒一个纵身,扒在墙头,偷瞄几眼,跳回来道:“师父,真个是大户人家,今晚咱们走大运了,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顿,美美的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师父,你长得俊,你快去敲门!”
许珂:“八戒,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罗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此间人家,就喜欢徒儿你这粗狂类型的呢,你去敲门吧,要是不成,为师再出马。”
“真的吗?”八戒半信半疑。
敖烈、沙和尚也起哄道:“二师兄,师父什么时候骗过我们,你快去吧。”
八戒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将耳朵扶正,郑重其事的上前敲门。
“咚咚咚!”粗壮的古铜门环被敲响。
不多时,一中年妇人开门道:“这天色将黑,是什么人敢擅闯我寡妇之门?”
八戒连忙称喏道:“小僧是动土大唐而来,前往西方拜佛求经的和尚,一行五人,路过宝方,见天色已晚,特求借宿一晚。”
那妇人望门外一瞧,见了其他四人道:“既然是和尚,这倒不打紧,那就请进来吧。”
八戒高兴道:“师父你果然没骗我,女菩萨答应了,快过来吧。”
许珂不仅知晓剧情,而且自从前番黑熊精偷袈裟一难,被观音摆了一道后,就格外谨慎,对于第一面的陌生人,时刻都会开启火眼金睛瞧上一瞧,这一瞧,许珂就发现这老妇人可不是普通人,而且比菩萨尊贵多了。
那么不言而喻,此难正是四圣试禅心了,这老妇人应该就是黎山老母变的,在此考验唐僧师徒的取经决心。
厅房内,这老妇人以礼相待,女童丫鬟们端上一个个黄金盘,白玉盏,盘盏之上满满的都是香喷喷的斋饭,幽香扑鼻的异果。
用过斋饭,一壶热茶上桌,许珂道:“老菩萨,您贵姓?还有此地是何地名?”
这喝着热茶的四个徒弟没想到这老妇人竟然语出惊人。
“此间乃是西牛贺洲之地。小妇人娘家姓贾,夫家姓莫。前些年公婆早亡,与丈夫守承家业,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
“我夫妇命里无子,只生了四个女孩儿,前年大不幸,我又丧了丈夫,成了寡妇,今年正好守孝期满,这偌大的家田产业只有我母女们继承。
“我们想要嫁人,可又难舍家业。此番正好长老师徒五人来此,小妇母女五人,意欲招上门女婿,五位恰好,不知长老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