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嫣发现这人是有地方可以洗了,但是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又该咋办?阿玛尼的西装,纪梵希的裤子,维多利亚的秘密的内衣裤,这一大堆东西难不成扔在洗衣机里一顿搅,就算是能够一顿搅,可是……这个破山村连洗衣机都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蔡嫣只有找到了杜月灵,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一个——棒槌!
看着西装、裤子、内衣裤,这一大堆东西,拿着棒槌的蔡嫣有种想哭的感觉,放着城里的美好生活不过,要来乡下受罪。
可是一想到那可恶的刘混,蔡嫣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性格要强的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最后在杜月灵的同情下,带她来到了镇上的洗衣店。
虽然不知道镇上洗衣店的洗衣服效果如何,但是总比棒槌要强千百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只要问题能够解决了,蔡嫣的一颗心就跟大姨妈刚走的那两天,浑身轻松愉快。
换上了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穿上了平底鞋,走在青石板的路上,蔡嫣心里倍儿高兴,跟藏在深宫的公主进了菜市场似的,瞅见啥都是稀奇的,活像是一朵跟着风蹦跶的格桑花。
而跟着蔡嫣一块儿在镇上晃悠的杜月灵则是一身初出校门的模样,跟才从泥里冒出头的莲藕的花骨朵儿似的,清冽中带着一丝丝儿的香甜,谁都想去捧着嗅两下。
这俗话说,闻香而来,但是这香味儿招来的兴许不是蝴蝶儿跟蜜蜂,也有可能是狗。
“欸!两位小姐瞅着不像是咱们本地人儿吧?从哪儿来的啊?”梳着偏分,******儿的小年轻儿凑近蔡嫣跟杜月灵问道。
蔡嫣鄙夷地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并没有搭理他,拉着杜月灵就想走。
小年轻儿立刻招呼着身边儿的几个人把蔡嫣两人围了起来,这跟古代恶少牵着自个儿的狗,在集市上调戏良家妇女那是一样一样儿的场景儿。只不过啥事儿都与时俱进,狗换成了狗腿子了。
蔡嫣拉着杜月灵对小年轻儿问道,“你想干什么?”
“咳咳咳!王军!”小年轻儿朝着身边儿的一个油头油脸的中年男人暗示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是肺火重,咳出了一口痰把周围的人恶心了个不行。
王军立刻就走了出来对蔡嫣两人说道,“这是我们家少爷吴金,省立师范专科学院的高才生。更是咱们谢镇长的亲侄子儿。那可是咱们镇上家喻户晓的人物。”
蔡嫣原本看吴金是鄙夷的眼神,听了这番话连余光都不想给吴金了。
“where do you from?”吴金一把推开了王军,梗着脖子跟难产似的蹦出了这么一句英文。
“你说的是英文?”蔡嫣听着这句英文,感觉比吴金一脸的骚痘痘都还要坎坷。
杜月灵听完都替吴金感到尴尬,很明显吴金这是想拽英文,没想到却拽进阴沟里了,摔了一脸烂泥还不自知。
“yes!it……”吴金潇洒地一甩偏分,这话说到一半,就打死也想不起来后面应该是个啥,他只记得那个英语老师的腿子挺白,其它的都忘了。于是,说道一半站在原地半天崩不出个屁,跟鸡骨头卡在嗓子眼儿似的。
“别想了,你的脸都快抽成面瘫了。回去好好念念书再出来拽。不好意思,我们对你完全没有兴趣,请你让开。”蔡嫣拉着杜月灵,已经是很客气地对吴金说道,曾经在她面前说着一口流利拉丁文的富二代都被她白眼了,何况这个乡村重金属。
“咋的?!想走是咋的?拦住了!”吴金好不容易把脖子抽筋儿给顺了过来,立刻就让自个儿的狗腿儿把蔡嫣俩人儿给拦住了。
“耍流氓?”蔡嫣脸色顿时变了,心里有愤怒更有些害怕。
“啥?你说啥?哪儿耍流氓了?别跟我这儿瞎说!”吴金得意洋洋地走进了蔡嫣跟杜月灵,这俩女人是镇上的货色完全不能比的,瞅得他该痒痒儿的地方都痒痒儿了。
“英文听不懂是不?听不懂没事儿啊,我可以教你们嘛。”吴金没脸没皮地笑着,心头那点儿录像厅小录像的心思全都写脸上了。瞅着蔡嫣嘿嘿笑着继续说道,“你瞅你脸蛋儿,这么漂亮。咋一张小嘴儿这么辣呢?辣可不好,你琢磨琢磨,太辣了我那地儿可受不了!”
“呸!不要脸!”蔡嫣愤怒地吐了吴金一口,这已经是她极大愤怒的表现了,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无耻无赖又无良的人。刚才这话她是听得很明白。
“瞅你这话说得。这儿不是我的脸是啥?face知道是啥不?”吴金舔着一张比山路还坎坷不平的脸,还时不时爆出点儿白浆,就朝着蔡嫣的脸凑了上去。
温柔!舒坦!果然是城里的女人……为啥有点粗糙,还有缝儿?不对啊这个!吴金心里琢磨着,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瞅,自个儿脸贴上的压根儿就不是蔡嫣的脸,而是一只很大的手掌。
“满口的大碴子话,你还跟这儿拽洋的,一股子馊味儿!滚犊子!”刘混说完,手臂猛地一用力,把吴金连脸带人整个儿都给扇地上了。
王军赶紧上前把吴金扶了起来,然后指着刘混问道,“你跟哪儿冒出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少爷是啥身份?你敢动手?你小子捅了天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