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的是山南西道,自然最想要的,便是李光明的山南西道同陇右道,拿下李光明,她的领土便能连成一大片。而同理,崔子更同苏王爷更适合打陈鹤清。
是以,在郑铎要给她说起燕军将领的时候,她果断的先问了陇右军。
这一战,乃是迟早之事。
李光明手底下有三员猛将,亲儿子剑法高手李泰,黑狐狸余墨,以及人人同他有仇的班仇。
先前她还只当郑铎夸赞,如今一瞧,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段怡想着,却是不理会那班仇,环顾了一下四周,直奔那李光明而去。
苏筠同韦猛,更是对视一眼,朝着那李泰同余墨奔去。
“不是说好了,咱们一并攻打京城么?世家贵族果然骨子里都写着无耻啊!”
段怡长枪一晃,从徐易手中接过了李光明的重剑,痛心疾首的说道。
徐易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血淋淋的手臂,看了看被打缺了的大刀,提醒道,“他那兵器,十分了得,亦是力大无穷,主公小心。”
段怡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本人段怡,从小在山里头长大,特别擅长放牛,尤其是那种蛮牛,斗一个死一个。”
李光明眯了眯眼睛,“段将军不也是不守承诺之人么?又有何面目,辱骂老夫?这岂不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段怡微微抬头,瞧见那李光明使了十二分力气,将那大刀劈将了下来。
她脚蹬马鞍,轻轻一跃,像是一只灵活的鸟儿一般,一个跟头翻上了天,自上而下,长枪直直的朝着李光明的头顶戳来。
“这位老丈,你真是年老耳聋,我哪里在骂你,我是连自己一起骂,莫要把山里屠牛娃不当贵族。不过你耳虽然聋,心却是不盲。”
李光明不是吃素的,岂能叫段怡一招制敌?
他拍马避开,那大剑像是一块门板,毫不犹豫地朝着段怡的脸上拍去。
虽然避过了攻击,但李光明却是半句不敢接话,心中腾起了不好的预感。
段怡夸他?那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
他想着,果不其然,听到段怡说道,“唉,果真连你这个老花眼都看出来了,我是官家,带着国运在;你是民,当跪下来,唤我一声大王。”
李光明脸微微一黑,“小姑娘家家的,牙尖嘴利。可战场上,却是靠着真刀真枪说话的。燕主强势,你不敢正面突围,便想要在我这里寻间隙。”
“我只能说,你这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叫你轻而易举的化解这场危机。”
段怡挑了挑眉,又翻身落在了马背上,避开了李光明拍过来的大剑,她拍着马,好似害怕那大剑似的,换了一个方位,继续同李光明周旋了起来。
“什么办法?你要认我当祖奶奶了么?还是觉得你儿子姿色上佳,想要送我做洗脚婢?”
不是段怡喜欢羞辱人。
她敢拍着胸脯说,这厮说的办法,绝对是要她带着山南东道,嫁给他八个儿子中的一个,然后她的嫁妆,自然也就是姓李了。
李光明终于收起了那份云淡风轻,大剑再次朝着段怡劈来,可这一回,段怡的长枪并没有避开,而是轻轻一挡,兵刃交接,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李光明下意识的朝着段怡的长枪看去。
却是一愣,只见段有那杆长枪,完好无损,竟是连一个划痕,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