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郁郁寡欢没几年也去世了。
苏绵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记得她。
再就是魏振辉来过几次要见她,都被她拒绝了,她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魏振辉。
他步步高升,苏绵入狱时他已经是团长。他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更没有什么好说的。
苏绵步履蹒跚,沉重的脚镣在漆黑的水泥地上嘡啷嘡啷地响。
刚走进探视间,还没站稳,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妇就朝她冲了过来。
女人揪住苏绵的短发,手劲很大,对着水泥墙上猛撞:“苏绵,你这个贱人、狐狸精,你害死了振辉,为什么你还不死!嗯?你为什么还不死?”
苏绵被震的头昏眼花,后脑勺一阵阵的刺痛,让她还保持着意识。
这个声音她知道,是她堂姐苏虹。
苏绵没有反抗,整个人像破旧的布娃娃任由苏虹摆布。
她早就病入膏肓,除了支撑身体,她没有多余力气挣扎。
入狱后,她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开始只是偶尔头晕头痛,几年后皮肤开始浮肿,再后来身体器官开始衰老,皮肤开始溃烂,苏绵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会儿功夫,原本灰不溜秋的水泥墙面留下一溜一溜猩红的血迹,格外刺眼。
“狐狸精,我撞死你,我让你勾引振辉,我让你勾引男人!”苏虹抓着苏绵的头又猛地撞了几下,自己是首长夫人,她没费什么口舌就支走了女狱警,所以,她现在可以肆无忌惮。
“不知道堂姐在说什么,入狱后我就没见过首长。”苏绵侧靠着墙,佝偻着背,不停地喘着粗气。
即便要死也要死个明白,狐狸精这个黑锅她不背,她和魏振辉之间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