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吕师爷呵测道,自从自己当漕运总督的师爷,在淮扬附近,谁敢不给自己面子,如今竟然有人当面称自己一个小小的师爷,要是不找回场子,以后还怎么混,丢了面子,漕运总督也面无光,还能信任自己吗?
“小小师爷,勾结强梁,枉作威权,当杀。”杀字刚落,师爷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单手往师爷的头一搭,一扭,咔嚓一声,漕运总督面前的红人,吕师爷的脑袋转了个圈,显然是不活了。
群雄吸了口凉气,凭这样的身手,在场的没几个看清的,更不要说跟这样的人动手了。
刘青山嘲了,自己最大的倚仗就这样没了,吕师爷死在了漕帮,死在了自己的地盘,如果不将杀人的拿下,如何给漕运总督交代。
“你竟敢杀了吕师爷,该死。”刘青山怒吼,就准备向来人扑过去。
长老张青狼站在身后,一掌轻飘飘的印在刘青山的后心。
“噗。”刘青山喷出一口鲜血,中间夹杂着内脏碎片,转头看着张青狼,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有疑惑,有懊悔,更多的是怒火。
护漕兵来参加寿宴的一员将领站了来,“大胆,你是何人,该当众行凶?”
“张青狼见过厂公。”张青狼恭敬行礼。
刘青山的眼中露出释然,一切都明白了,张青狼投靠了西厂。
护漕兵将领一惊,这大明天下,能被称为厂公的唯有东西两厂提督太监。来人可比传闻中的九千岁魏忠贤年轻的多,自然是西厂提督太监雨化田了。
“你是在问本座要交代吗?”雨化田问道。
护漕兵将领的额头汗水流了下来。
“滾回去,跟漕运总督说,人是我杀的,想要交代来找本座。”雨化田说道。
“是,是。”护漕兵将领连声应是,迅速的退了下去。冲冲的离开漕帮总堂,似乎身后有猛兽要吃人似的。
雨化田环视一圈,被看到的人自觉不自觉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刘青山死了,正所谓父死子继,这帮主的位置就由刘耀祖坐,我说的,谁赞成,谁反对?”雨化田问道,目光逼视着漕帮剩余的长老护法。
“少帮主是我们大家看着长大的,少帮主的心性为人大家都知道,我觉得帮主的位置由少帮主坐,最合适不过。”长老张青狼表态。大家终于明白,原来张青狼已经跟刘耀祖,西厂勾连在一起。
“少帮主心性良善,正是帮主的不二人选。”许四海也表了态。众人份份响应,恍惚刘耀祖真的众望所归。
“如此甚好,本座就恭喜刘帮主。”雨化田笑道。
“参见帮主。”几个长老,护法带头,漕帮子弟跟随叫了起来,声音中,刘青山默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到死,终于明白过来,袁护法,归护法为什么没有出现,也许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出现了。自己机关算尽,布局十几二十年,就为了儿子刘胜祖,如今全成了一场空。
雨化田看着场中的变化,心中松了口气,只要掌握了漕帮总堂,虽然不能使漕帮如臂使指,至少能让漕帮不为敌所用了。
……
漕运总督李三才将手中的茶器狠狠的摔在了地,将通报的护漕兵将领吓的面无人色,“狂妄,跋扈,西厂怎么敢,难道不知道吕师爷是我的幕僚吗?说杀就杀,他一个阉人,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漕运总督放在眼中,难道他以为西厂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
“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老仆轻声劝道。
“你去,调一部标兵,跟我去会会这位新近冒出来的西厂提督太监。”漕运总督吩咐道。
“老爷,为了一个师爷,值得吗?”也只有跟了几十年的家生老仆,才敢壮着胆子劝两句。
“漫说是一个师爷,就是死十个师爷又如何,关键是他明知道吕师爷是我的幕僚,代表我去祝寿的,还一点也不在乎我的面子,直接将他弄死。现在吕师爷死了,如果我不管不顾,岂不让手下的幕僚们寒心,以后谁还尽心尽力的帮我办事。”漕运总督李三才道。
“老爷,我这就通知漕标标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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