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易韶年拿起桌上的醒木,嘴里道起了前情回顾。
“昨儿个,我们讲到了那精武门弟子,只身闯入虹口道场,将道场之中的众人撂翻之后,说出了那句‘中国人不是病夫’。
而咱们今儿个的故事,也就要从陈真离开虹口道场后,路过上海外滩公园时说起。”
“啪!”
手里醒木一拍,全场声音收敛,易韶年刚刚准备接着自己把《精武门》的故事讲下去时,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从浅缘茶社的大门口传来。
“慢着!”
来者的声音颇为的巨大,好似一声沉闷的狮子吼一般。
一个剃着寸头的日本男人,穿着素白的宽大练功服,出现在了浅缘茶社门口,看样子来者不善。
看着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家伙,浅缘茶社安排的两个守门用的汉子,伸手欲要将他拦住。
但不料这个男人双手一振一甩,竟将两个壮汉直接推得向后倒去。
这个典型的日本男人,迈着大步直接来到了浅缘茶社之中,他的身后则有一大群身着素白练功服的跆拳道弟子鱼贯而入。
“小子,你敢侮辱我大日本帝国的空手道和柔术,现在我要你付出代价!”
一边这么说,这个日本人将手上捏紧的几卷报纸甩出,飘落在易韶年所站的台上。
隐隐约约间,易韶年可以看到,这些报纸上,都是报道着自己说书时,陈真大胜日本人的桥段。
“这位先生,看起来对易某人相当不满啊。”
易韶年对着眼前的日本男人微微一笑,并随口问道:
“那先生你说,你想要易某人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你现在把这些报纸都吃掉,并亲口承认你自己是东亚病夫。”
这日本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激起场内的人是群情激奋,纷纷出口大骂。
只是在瞬间之内,场子里就变成了一团乱麻,巨大的声浪,直接让整个场面充满了混乱。
“嘭!”
在场面即将完全失控时,一声枪响从二楼传来,强行将喧闹到天顶上的声音压住,场子里又瞬间清净了下来。
“诸位,请安静。”
带着礼帽的长脸男人出现在了二楼的扶手处,他的身后负责保护他安全的怀贤将举起的枪缓缓放下。
“这位日本朋友,能否给我杜月生一个面子,且不要在此闹事,有事儿我们可以去外面谈。”
杜老板站在二楼眼光看着堵在通道之间的日本人,眼中的不喜没有丝毫的掩饰。
“杜老板,今天的事情不关你的事儿,既然他侮辱了我大日本帝国的名声,就必须要他付出代价,这事儿,没得谈!”
日本人既然已经带人闯了进来,那必然是没有悻悻而归的道理。
双方又进行了几轮言语交锋之后,依然没有半点和平处理迹象,似乎双方今天必须有一个人吃瘪一样。
“啪!”
这样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站在台上的易韶年将醒木一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扯到自己的身上,这个突入其来的变故,让易韶年的脑中多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首先,感谢杜老板为我出头,大恩不言谢,但此事既然由我引起,现在还是由我处理吧。”
易韶年对着二楼起身之后,手一直捏着护栏扶手的杜老板一拱手。
示意之后,易韶年将目光重新投降了台下的哪个日本人,嘴角挂起了一丝神秘莫测的幅度,并开口说道:
“你说我侮辱你日本的空手道,但我就是打心底里看不上你那空手道,你在这里狂算不得本事,有胆子,我们就去外面打上一场,我要是输了,随你处置。”
易韶年将手伸出,居高临下的指着台下的哪个日本男人,朗声喝到:
“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