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产生了“如果丁卯是个男人该多好”的想法
当然,这仅仅是个不成熟的小想法。
可是却并不妨碍纪然推开刚刚替她化好妆的化妆师,起身同她说话。
她还没换迎宾纱,现在穿着纪恒然准备给她的真丝浴袍,顶着一脸非常适合她的精致妆容,拉着丁卯家长里短的说话。
“你来了。”她先是惊喜,“纪恒然说从迎宾纱到礼服,全都是请你亲自操刀的,我真的是太感动了,谢谢你丁老板!”
丁卯掩唇一笑,心想这又不是拜拜替你设计的,从头到脚都是纪恒然花了大价钱的好吧?
可是她和纪然只见过几面,并没有熟悉到要如此赤诚相待的地步,所以她只说:“他和我姐姐很熟,我姐姐开口,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要知道,我姐姐可不经常求我办事儿的。”
她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可惜的是,纪然却没听出来,反而只是在感叹着:“哎,幸亏你来了,要不然这场婚礼我就真的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只是她抱怨的话音未落,便被身边刚换好伴娘服,在帮着新娘助理忙碌着的纪月反手一个爆栗给打懵了。
“你说什么呢?”纪月弯下腰,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的胸垫,语气颇为不满:“你知不知道我来参加你婚礼,还给你当伴娘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你竟然还给我来索然无味这一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走?”
纪然自知失言,吐吐舌头,没有回答。
丁卯目光落在这姐妹俩身上,觉得挺有意思,勾唇轻笑,眉眼中流露出三分玩味来。
纪月说得没错,今天除了她,再没有纪家人出席她的婚礼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再没有纪家人敢出席她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