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生叔走到父亲身边,安慰父亲,“兄长,你怎么能又欺负嫂子,现在小猫小,你这家里要是没有了个婆娘,今后日子该怎么过。”
父亲低头眼红,说,“我也没想到她这么性烈,今天我就喝了一点酒,什么也没做。可是我出去送肉回来,她就挂在了屋子里,今后我一定不喝酒了,我真是混账。”
赵小猫呆呆的看向远处的父亲。
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父亲喝多了酒不记得自己与自己母亲争吵了,或者他还记得,但是在乡亲面前不敢承认。还有,赵小猫十分怀疑自己父亲是不是能戒酒,不过现在父亲的酒品十分不好是真的。
赵老太爷正伸着手按在母亲脑门上,并且赵老太爷的手掌是微微发光的,如果不是母亲的这次事情,赵小猫恐怕要好久才知道这位最老的村老还有这么神异的本事。
赵老太爷救活了自己的母亲身体后。
他与院子中的赵巫婆小声商量了两句,然后点点头,一旁的后生们都不敢打扰这两个老人。赵老太爷回头冲父亲喝道,“好了,赵混刚,你过来,进屋给你媳妇将这两道符分别放入口中、会阴里,其他人退避,让赵婆子给你媳妇招魂。趁着你媳妇还没有走远,这次救的即时,还有救回的可能。”
赵混刚一下站起,点头接过赵巫婆鸡爪子手递来的两张黑墨黄符,跨步有力的背起媳妇进入屋子中,赵小猫看到父亲背着母亲进入屋子又背出屋子,村人出院子又进来,赵巫婆开始围绕着重新放在草席上的如熟睡一样的母亲念叨走动,每走一步,唱唱跳跳,时而洒水,时而呼喝。
赵小猫感到院子中阴森森的,村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声张。
赵小猫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心中十分渴望的祈祷,自己母亲能够重新活过来。
过了一会儿,巫婆伸手从袖中诡异的变出了一个漆黑脏兮兮的碗,碗中有清水不洒落,婆子鸡爪子手迅速抓了一把水一把洒在了母亲脸上。水珠落到母亲脸上,飞快消失,母亲的印堂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风漩,一缕众人都看见的黑烟进入了脑中,然后母亲印堂上的一抹淡淡青黑迅速消退。
赵巫婆一个跄踉,劳累的向后栽倒,栽做在地上焦急、疲惫的冲大家急喝,指着母亲尖叫,“打,快打,让她打醒过来,魂我已经招到她身体里了。”
父亲闻声先于周围所有人跑到自己母亲,伸手将母亲翻过身来,脱下自己脚上的厚底布鞋就朝母亲背上猛扇!!
赵小猫被惊吓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救人的。
周围其他几个乡邻也上去帮忙,纷纷或脱了鞋,或用巴掌扇,全都冲自己母亲身上狠狠的打。这打也有技巧,最重要的是要皮肉疼痛,却不能伤及人身体内,不可造成内伤,更不可打人死穴要害处。
所以赵老太爷一早就预料到找来的村人都是村中力气精巧的汉子。
赵小猫哇哇大哭,叫喊道,“你们别打了,别打我娘。”
赵老太爷使眼色,让一旁妇女赶快抱住赵小猫。
打了一阵,几个汉子都因为紧急、满脑门大汗,但是自己母亲还是没有醒来。自己父亲双眼焦急,已经有了一丝绝望。自己父亲回头,朝赵巫婆说,“赵婆,为何还是不醒,我媳妇是不是醒不来了。”
赵巫婆抬起头也是有一些焦急,一双鸡眼盯了自己母亲,焦急尖声道,“翻过来,打正面,一定要让她打醒。这是死的时间太长了,魂归与身体合不到一起,只能用这种土方法让她身体疼痛牵引自己的灵魂三魂七魄归位!!”
翻过来人,一圈人又是这一阵抽打。
赵小猫感到深深的惊恐、绝望,这样救人,他已经看到母亲遍体鳞伤,虽然隔着衣服,但是一些皮肤都已经露出了青紫血红。赵小猫哇哇哭泣。
“醒了!”
“醒了!!”
突然有人喊。
所有的大汉停下来,赵屠户站在一边死死的盯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