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是我,小猫。”
“小猫啊,怎么了?你怎么出来了。”
“我爹打我妈了。”
院子中静了一下,赵小猫十分担心。
过了几个呼吸,院子中响起老人的声音说,“哦,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阵子时间,院子门才打开,赵小猫看见里面的二爷爷身穿一身还没有穿好的衣衫,佝偻漆黑的老头,手中提着灯笼。赵小猫心中才放下心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咧嘴丢泪就哭了起来。
老人是一个年仅七旬的佝偻老者,他伸出苍老的手赶紧抓住赵小猫的胳膊,说,“小猫,别哭。”赵小猫止不住泪水,老汉赶紧又说,“快别哭了,你家里怎么了?”
“我爹打我妈了,我爹喝酒了。”
老汉惊语快言的赶紧对赵小猫说,“那可是为了什么,这混账!!小猫,你快去找你更生叔,我一个老汉可拦不住你爹,你先去,我去你家看看去,别让你爹打伤你母亲了。”
“好。”
赵小猫一听母亲会被打伤,也十分焦急。
提脚就要走。
老汉赶紧伸手一把拽住赵小猫,“你知道你更生叔家住在哪么?你这孩子,也真是呆傻!!”
赵小猫无措的望着老汉。
赵老汉指着斜向路对面远处的第几个门户,说,“看见那个门前贴着门画的院子没,那就是你更生叔。”
其实赵小猫根本就看不见黑暗中哪一个门,哪一个门画,但是焦急之下,尽力的朝远看,一边应声虫似的的点头。
赵老汉也不再管这孩子,手中拿着灯笼就步履蹒跚的朝赵小猫家行去。
赵小猫顺着路朝反方向跑,沿着路边也很快找到了赵更生的家,急速拍门,打开门,赵更生出来,此人正是赵老汉的儿子,也是平日里经常帮忙赵屠户下乡收猪的两个汉子中的一个。是赵小猫的同宗堂叔叔。
可伶的孩子,深更半夜,夜色寒冷,第一次出门也是将人都找到了,稚子单纯,心中想着的全都是为了不让父亲再打母亲,家长让他这么做,他也就这么做了!
这一次,赵小猫叫开了门户后,倒是口齿清晰,将家中的事情叙述了明白,赵小猫说,“今晚我醒来,就发现父亲喝醉了酒,在与母亲争吵,我挡在中间,但是父亲发起了酒疯,打了我,也打了母亲。母亲让我推出了门外,让我找二爷爷。二爷爷让叔你去帮忙阻拦我父亲,更生叔,你快去吧,我母亲一定会被父亲打伤的,呜呜。”小孩身形颤颤嗦嗦。
赵更生闻言大叹一声,叹自己这兄长怎么这么糊涂,喝了酒之后怎么能回家欺负妻儿,此时汉子看站在门前平日里从未出过门,被夫妻二人爱护看守的独子半夜跑到自己门前求救,赵更生也一阵可伶。
赵更生伸手将孩子抱起,说,“走,现在就带叔叔去你家。”
伸手关住了自家大门,汉子抱着小孩大步流星的超赵小猫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