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腾不以为忤,望着宝林的俊容,嘿嘿笑道:“状元公,不要跟老夫一般见识,老夫是个粗人!”
宝林一鼓作气地道:“那就赔钱!”
萧敬腾盯住宝林的俏脸,脸上就像笑出花来一样,忙不迭地道:“赔,赔,赔!”
这是怎么了?这是差别对待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老家伙是想收个兔儿爷?
还是看出来状元郎是个女儿身了?
还没等陈羽想明白,就听一帮人呜呜噪噪地走了过来。
萧虞的声音传来:“刘三,你说状元盐业店里那堆积成山的盐,全卖光了?”
刘三连忙答道:“可不是嘛,精盐只卖二十五文一斤,听说钱塘、杭州等地的人都要来排队买盐了!”
萧虞又道:“今天是遇见我……我没法纠缠,明天定叫他们拿出一千两银子出来孝敬本小公爷!”
陈羽盯住萧敬腾的面容,哈哈一笑道:“萧公爷,这才是后生可畏呀,把敲诈勒索说得如此光明正大,陈羽佩服万分!”
萧敬腾满脸怒气,冲外面喊道:“直娘贼!,老子的国公府要败在你们两个孽子手上了!萧福,上家法!”
陈羽赶忙道:“你要吊打小公爷,那是你的私事,能否先了一了咱们的公事?赔钱拿来!”
萧敬腾问道:“赔多少?”
陈羽道:“门钱十五两,这个便宜。可是,你看我的助手被打成这个样子,下半生都没得着落了,如何是好?怎么也得赔个一百两汤药钱吧?”
萧敬腾怒气冲冲地喊道:“萧福,拿银子来!”
萧敬腾喊完,又冲宝林一笑道:“状元公,孽子年少无知,缺少管教才会如此。还望状元公不要介意。状元公文曲星下凡一样的人物,老夫有一个请求,想让孽子跟在状元公身边学习一段时间,不知可否?就算沾沾状元公身上的文气,也是好的!”
宝林装模作样地道:“萧公爷,上衙下衙都挺忙的。要不就让他跟着我状元盐业陈羽可好?”
萧敬腾喜道:“好,好,好!明早我就让孽子去状元盐业报到!”
陈羽和宝林拿到银两,喜滋滋地走了。
据说,那天中午,国公府家法下的萧虞叫声格外地凄厉。恐怕家法里面含有一百多两银子的额外愤怒!
回去的路上,陈羽让绿云把一百两银子交给王二小,可这小子死活不要,最终好说歹说拿了五两银子。陈羽将十五两银子交给宝林,剩余的全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陈羽冲着已经解除木乃伊包裹的王二小道:“二小,今天是为了状元盐业的大活动不受影响才隐忍了。今后哥再也不让任何人打你!谁要敢打你一拳,哥就还他十拳!”
王二小感激地道:“你就是我亲哥!不,比亲哥还要亲!”
陈羽拍拍王二小的肩膀,骄傲地道:“好,哥从今天开始,终于收了第一个小弟!”
“宝林,你为什么要我接下国公府的那个夯货?”陈羽问道。
“你当老娘是傻子?老娘是在帮你结善缘!”宝林撇撇嘴道。
“这小妞也变坏了!趋炎附势!”陈羽自言自语道。
路上经过一个卖糖人的临时摊贩,陈羽掏钱为四人各买了一个糖人。众人拿在手里,边走边吃,一路欢声笑语。
春天的晴空正好,阳光正暖,陈羽忽然感觉像是偶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有事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在一件小事中间流淌。
当晚金陵城口口相传几件大事。
一是,状元盐业横空出世,精盐价格只卖别人近乎十分之一的价格,震惊全城。全城百姓趋之若鹜。
二是,状元盐业的产品不仅可以吃,还可以美容养颜,康健身体。古代化妆品种太少了,这广受大姑娘小媳妇欢迎。
三是,百花楼花魁柳媚儿当着全城数万人的面,与状元盐业香艳一抱。众寒门士子大受鼓舞,原来能够拥有花魁的男人未必就是达官贵人。
百花楼里,白天的时候远没有晚上的喧嚣。
柳媚儿青丝挽起,双手抚琴,纤指轻弹,琴声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