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初来乍到进入首都的人们,因为人生地不熟导致连口热水都找不到,还要花费大钱去买,一碗白开水差不多俩鸡蛋,我这么说你是不是会感到我很矫情?”
沈铁军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想说的是赚了这么多钱的人,还竟然会因为抛头露面而感到不好意思,无法见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钱,没落到他们口袋里的原因?”
沈大梅直觉认为不对,然而脑海中却没有找到相应的反驳词语,眼瞅着她皱眉苦思,沈铁军却自顾自的开了口:“你说的大多数“资本家”,就是从这样的细微平凡处起步的,有一就有二,大碗茶人人可卖,烧个茶弄张桌子几个大碗需要多少钱?
一次投入源源不断的生发,从哪里来的?从掌握了渠道来的,发财不用担忧,应该担忧的是这个玩意没啥技术含量,人人都可以模仿,但是谁掌握着最大的渠道?所以,国内不会出现资本家,我想请个管家的愿望,也就永远不会出现。”
渠道是什么,沈大梅并不陌生,只是她所受到的教育,让她直觉认为资本家都是剥削阶级,现在沈铁军的奢侈程度已经超出了她对资本家的定位,怕是资本家也没这么奢侈过。
沈大梅的认知没有任何问题,1981年全世界范围内拥有私人飞机的个人,并且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还让来回飞的,数起来两个巴掌都用不完。
“我们已经引起了学校的注意,过不多久可能就得用到你这些录像带了。”
沈大梅说完心事重重的走了,沈铁军也是没有任何的意外,从现在起这个事儿已经和他没了关系,也脱离了他能摆布的范围,将录像带找出换掉,抱着咖啡听着歌,透过布满雾气的玻璃窗看着雪,便是满满的惬意。
随着太阳下山,冬季的首都黑了下来,林家博敲开沈家大门的时候,街面上的车子已经开了灯,瞅着沈铁军的穿着,围着他转了俩圈,啧啧咋舌:“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倒是挺会穿的,这身精神,在哪买的?”
第一场雪后的半个月里面,天上的雪从未间断过三天的时间,穿着绿色呢子大衣的林家博鼻头通红,只是沈铁军的状态也和他差不多,从带有暖气的屋里出来,出门的功夫便感觉到了透心凉,瞅着远处裹的和熊瞎子似的两个路人,最终虚荣的心里还是占据了上风:“走吧,我还没见识过小莫长啥样呢。”
“和老莫差不多,都是俄式大菜,炸猪排和红菜汤,不过我喜欢那里的火腿拌菜,好像叫色拉?”
林家博转身带路,瞅见沈铁军要往站台去,连忙开口道:“在西四那边,走路过去不到四里地,原本太明说是去老莫,我嫌那边太远就定了小莫,反正菜式来说都差不多。
实际上小莫45年就开业了,原本在咱们家边上,后来风波起来就挪到西四那边,现在倒是没有老莫名声来的大,当然你要是想看苏维埃妹子,小莫这边是没有的。”
沈铁军笑了笑没说话,站在站台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一辆漆黑的路虎车从远处驶来,挂了防滑链的车胎一刹,稳稳的停在了两人的面前,穿着呢子大衣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到了两人面前打开了车门,开口道:“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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