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母校同样也是老谭的母校,以前的侨联初中,后来的新城初中,他们是新城最后一届的学生,当初还在有谣传母校要被拆除的时候,方宁他们还在教学楼下讨论了好久,结果没有得出结论,后来等他们初三毕业后,某次心血来潮集体跑到母校去看一下,结果发现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小学旧址。
现在提起去看母校,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母校已经变成废墟了,可是有些话他也说不出口。
等他们沿着曾日复一日走过的街道过去时,那最残酷的场景就要被掀开了。
魏青没想到原本的侨联初中已经变成足球场了,高高的栏杆,漆成黑色模样,里面是宽阔的绿茵草地,目光所及的地方,刚好看到那高高悬挂着青少年足球培训基地,这块牌子落尽她的眼里很是刺眼。
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看了,魏青掉头就走了,留下还愣在原地发呆。
老谭追上魏青的时候,她已经平复心情了,只是略有些伤感,幽幽的叹息,毕竟母校承载了她的一些感情在里面,说不伤感那是假的。
“我刚听人说天岳广场有花灯,要不去看看,权当做是散心。”老谭道。
“嗯。”魏青点点头。
那晚上他们去看了花灯,此时的天岳广场已经变成了一座花灯的世界,灯火斑驳,繁华热闹,他和魏青漫步其中,就如同滴水流进了海洋,瞬间就没了踪影。
广场中央有面巨大的荧幕,撒贝宁在里面主持着节目,偶尔夹杂着几个令人喷饭的相声小品。
有猜灯谜,围聚一堆人,嘻嘻哈哈,有骑高头马,踩高跷,招摇过市,有花灯似海,千门灯火夜如昼,还有花鼓戏,韩湘子化斋。
而魏青和老谭就在花鼓戏台下看的津津有味。
也许是魏青看的比较累,坐了下午的车,又刚吃饱,也没有多说,便依靠着身子靠在老谭的身旁,静静的看花鼓戏去了。
但恰恰就是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让老谭如临大敌,一动不动,直到花鼓戏落幕,观众散场,魏青才反应过来,自己靠在他的身上,实在有些过于亲密了。
她这一离开,老谭立刻就虚脱般倒下去,这倒不是得急症了,而是他两条腿早已经麻痹了,不听使唤的就软瘫在地上,讪讪地说着,“腿麻了!起不来……”
“我来帮你。”魏青有些不好意思了,干脆也盘腿坐了下去,帮他揉揉大腿,舒筋活络。